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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晖的家在希腊南端,离海3分钟路。他的太太是希腊人。两个儿子,一位剑桥大学毕业,做干细胞、生化方面的工作;一位是海事律师。提起儿子,他有自豪感,“我对他们说,我没有钱,最好的财产就是我的脑袋,所以我给你们最好的教育”。
他是享誉世界的指挥家,也是一个父亲,更是一位愿意和中国乐团分享几十年指挥经验的友人。上周五晚,他指挥厦门爱乐乐团,与年轻钢琴家王嘉在宏泰音乐厅上演柴科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以及肖斯塔科维奇《第十一交响曲》。
要给年轻人锻炼机会
记者:这次您又和年轻演奏家合作了。这对他们帮助很大。您长期以来支持年轻人?
朱晖:这点我和郑小瑛教授看法相同,年轻人需要机会展示和锻炼自己。我曾在新加坡生活了很多年。郎朗15岁的时候,我就请他来过新加坡演出,当时就知道他非常有才气。乐团给年轻人机会,尤其是在他们即将参加国际比赛之前,能实实在在帮助他们提高。这习惯源于一个经历。我曾到波兰做比赛嘉宾,在车上听见司机听着广播感叹,某个女孩很有才华,但是到了国际赛最后一轮和乐队合作,她没经验,就不行了。这给了我很大启示,要给年轻人一个很好的环境。
能喜爱音乐,也是不错的
记者:您的音乐会厦门有很多学琴的孩子来听。新加坡的音乐教育怎么样?
朱晖:因为怕孩子坐不住跑来跑去,所以新加坡不允许太小的孩子进音乐厅。如果和父母来,要管得很严,如果突然大叫,肯定会被赶出去!
新加坡流行英国的考级考试,每年一两万人参加。但最高的8级考完了,他们把琴盖一甩,再也不弹了。这样的教育有问题。懂得欣赏音乐比会弹琴更重要。能听、能喜爱,其实是一样的。儿子小时候,我问过他们要不要学,他们说更喜欢打球,我就对他们说,“那你们就听音乐吧”。
现在的孩子最缺想像力
记者:和您小时候比起来,现在的孩子最缺少什么?
朱晖:想像力。他们有电视、网络,什么都知道,但也因此失去了想像的乐趣。我小时候在印尼,很落后,但是有很好的唱片,听无线电广播,没有画面,你会很自然地去想像。
我常说现在的孩子“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讲求便利的时代,不一定对孩子好。希望家长多给孩子思考的空间。
看画展对指挥音乐有启发
记者:您的生活除了音乐之外,还安排了什么?
朱晖:我是不怎么社交的。如果住在英国伦敦家里,我会抽空看画展。交响曲和画一样有构图、色彩,这在音乐里就是配器。看画家怎么用颜色,怎么把一件东西用各种方法表现得更美,这对我指挥音乐有启发。我喜欢印象派作曲家德彪西,也特别喜欢法国印象派的画作。
这几年我还重温中国的书籍,比如看《于丹<论语>心得》,住在外国很多年,和中国文化接触少,现在找机会来重温,是很有意思的感觉。此外政治人物的传记我也喜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