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一批中国艺术家抱定本土化宗旨,艰难而坚定地踏上了原创音乐剧的探索之路。据不完全统计,截至2000年,在全国各地公演过的各种风格的中国原创音乐剧剧目已经达到三位数。其中较为知名者有《芳草心》《搭错车》《山野里的游戏》等;伴随这些数量可观的剧目,则是一批钟情于音乐剧的艺术家在锻炼中成长、音乐剧与其基本观众的最初几番亲密接触、音乐剧市场的早期孕育和音乐剧商业化操作的初步演练。
进入新世纪之后,中国音乐剧的本土化探索风头更劲。尽管整体看来,我们的成果还稚嫩,市场和观众的认可度较低,但我们在原创之路上不畏艰险,持续攀登,既未停步,更没有知难而退,这股韧劲是极其可贵的。须知,中国原创音乐剧的历史仅有20年,与欧美的100余年、日本的50余年相比,我们毫无理由自惭形秽。 要知道,作为美国百老汇音乐剧创始人之一的科恩,早年曾在英国留学,专“描”伦敦音乐喜剧之“红”;但他如果仅止于此,便绝无《演艺船》这座丰碑在百老汇的耸立。如今已成为世界级音乐剧作曲大师的劳埃德·韦伯,在60—70年代也是在百老汇老老实实当学生;但他若仅止于此,也不可能有后来征服百老汇、轰动全世界的《猫》和《歌剧魅影》。
还是毛泽东说得好:“先当学生,后当先生。”既无永远的学生,也无永远的老师。学生战胜老师,是包括音乐剧在内的人类文化之得以生生不息发展前进的基本奥秘。说一句狂妄的话:我们今日之虚心“描红”,正是为着滋养我们的“原创”,正是为着将来某一天能够超越老师,在世界文化娱乐市场上尽情享用中国原创音乐剧应当享用的一份饕餮大餐。
隆冬季节即将过去,灿烂春天必将来临。
作为中国艺术家,这一点自信心还是应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