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亮出生于一个音乐世家,父亲是作曲家,母亲是歌唱家,都是沈阳音乐学院的教授,他五岁时学习钢琴,九岁学小提琴,两年后被沈阳音乐学院附中录取,师从於关庆武、王冠、靳延平、吴佩茹教授。1983年派送中央音乐学院高中代培,师从於王治隆教授。1986年破格免面试升入中央音乐学院本科,师从於著名小提琴教育家林耀基教授,1990年於中央音乐学院毕业。1991年获南加州大学全额奖学金赴美留学,师从於阿丽丝·香福教授。一年后获美国杰出人物资金资助的全额奖学金进入世界著名的音乐学府━━朱丽亚音乐学院,在世界小提琴教学权威桃瑞丝·迪蕾教授及助手康厚教授的指导下学习。1994年获朱丽亚音乐学院艺术家文凭,1997年获硕士学位。之后,除演出外,柴亮还做为迪蕾大师的助手应聘於朱丽亚音乐学院,应聘为布鲁伦大学小提琴研究生班导师,并经常在各地举办大师班进行讲学和指挥乐队等活动。
他曾在首届全国艺术院校小提琴比赛、英国第二届叶胡迪·梅纽因国际小提琴比赛、日本第三届国际音乐比赛和美国轩尼诗音乐比赛等各种大赛中夺得重要奖项;1993年获全美华人最高艺术成就奖。
曾与柴亮合作过的乐团有:伦敦皇家爱乐乐团、曼彻斯特交响乐团、哥森堡交响乐团、澳州悉尼爱乐乐团(兼该团客座独奏家)、东京都交响乐团、韩国交响乐团、新加坡交响乐团、美国大峡谷音乐节交响乐团、阿斯本音乐节青年艺术家交响乐团、沃特波格交响乐团和美国纽约、洛杉矶等地的交响乐团以及中国的一些交响乐团等等。
柴亮曾在世界许多著名音乐厅的舞台上一展才艺,如:英国皇家音乐大厅、前苏联柴可夫斯基音乐厅、法国卢浮宫音乐厅、德国斯塔迪斯演奏厅、悉尼市政音乐大厅、新加坡维多利亚纪念堂、台湾音乐厅以及美国各地的许多著名音乐厅等,特别是人称世界音乐殿堂的纽约林肯艺术中心的几个表演大厅,柴亮先生经常在那时举行独奏或室内乐音乐会。
音乐之外还有生活
热爱生活的柴亮,觉得生活对他特别厚爱,似乎只需付出七八分的努力,生活就会给予他十分的回报。他就在音乐之外好好生活。他是“有子万事足”的幸福的父亲,说起刚一岁多的儿子,柴亮觉得“看着他,什么都不想干了,也什么都不用干了”;他满意自己已经16年的婚姻,当年的同学中,只有自己和夫人郭庆恩爱如初。
此时,还远远未到中年的柴亮,把曾经的喧嚣、火爆掩在身后,有种繁华落尽的平静和真淳。他说,他把现在的自己定位为艺术家而不是演奏家。他曾经是成功的演奏家:在经纪人的安排下,欧美各地飞来飞去,站在世界顶级音乐厅的聚光灯下,拿6000美元一场的出场费,观众欢呼雀跃,女孩子们为他发狂,然后再是飞来飞去……“在这个周而复始的怪圈里,演奏家好像吸毒上瘾了一样,几天不上台就忍受不了,自己变成了一架机器。”在国外的最后几年里,他对此已经有所警觉,并感到厌倦。
现在,他是真正的艺术家,他远离这个怪圈,只听从自己内心召唤,不为名利,只为追求音乐的更高境界、人生的更高境界而生存。归根到底,音乐凭什么打动人?柴亮说:“是艺术功力和修养。”他现在希望音乐“简单”,“必须知道得很多、更多,才能简单。”
“我和音乐是好哥们儿”
一些中外音乐评论家谈及柴亮的演奏,都喜欢用“诗意的、灵性的”等字眼。柴亮自己对这种评价也比较认可。“我对我的技巧是自信的,技巧不仅指技术,也包括对作品的处理。可能在某一个方面我不是最好的,但综合考量的话,我的演奏是接近完美的。”
音乐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呢?“音乐和我是好哥们儿,我喜欢它,它也喜欢我。它带给我的,可以说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柴亮为他参加的每场音乐会感到荣耀,因为每一场他都是非常认真的、非常投入的。
在北京解放军歌剧院上演的一台由柴亮指挥、主持、主奏的音乐会里,柴亮演奏的不是大协奏曲而是长度分别只有几分钟的《查尔达斯》和他最喜欢的《渔舟唱晚》。整台音乐会的曲目,观众耳熟能详的程度近似流行音乐。这样的演出究竟能发挥柴亮几分功力?柴亮说,是上海大洋公司推广普及古典音乐的概念契合了他的想法:“古典音乐不能被音乐圈自己的人孤立起来,必须在培养观众上花力气,无论在美国还是在亚洲都是这样。”柴亮第一次在舞台上不仅用琴和弓传情达意,而且张口说话。他以他的大师风度、幽默谈吐完全控制了场面。当他边用大手帕擦汗,边说:“把北京的观众弄热乎了不容易啊!”虽然观众知道这是他的小花招,但掌声、欢笑声伴着琴声更加热烈地如潮而来……
柴亮说,自己百拉不厌的是贝多芬的曲子。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那是宏大深邃,弥漫着浪漫与哀愁、苦涩与甜蜜的音乐,而且充满不停歇地撞击人们心灵的神奇力量。柴亮终于表露出他理性的、沉雄的一面。但愿早点在北京的音乐殿堂听到柴亮的贝多芬,但愿早点被柴亮的琴声拨动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