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钢十三岁时自己做主把“陈牛牛”改成现在这个名字,希望性格像钢铁般坚强。可观其外表一点儿都不“钢”,书生模样,沉静柔弱;语调也是慢条斯理,低声儿细气。倒是慢慢说出的话,让人分明感到他“钢”的一面,犀利,不拐弯。
“我的音乐适合一个人静下心来听,几个人甚至一千多人在剧场里听都没那个效果。如果要再放到广场里,人就全跑了。”从早期作品《易》、《水调歌头》,到《三笑》,再到近几年的《逝去的时光》、《蝶恋花》和《看不见的声音》,陈其钢作品多数关注的是人的内心感受。
“因为我觉得所谓重大题材也是因为人的内心不平衡。比如战争,难道非要打吗?人的身上有一种动物性,好胜,好斗。”他的音乐永远把“人”放到最核心最显著的位置,“有爱有女人才有音乐”这句话差不多成了他的创作宣言。陈其钢前天在芭蕾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音乐选段CD首发会上,第一次谈到“大红灯笼”让他明确了今后的创作方向,没有“大红灯笼”,也就没有后来让他觉得符合自己创作追求的《蝶恋花》。“中国的传统民族音乐唯我独有。在国内学习时,我认为中国的传统表现形式不如西方的丰富,很少注意它,即使注意也是猎奇,为我的‘西方式作曲’加一点儿色彩。出国以后才逐渐体会到,‘独有’是什么意义,能够‘独有’是多么幸运。”
跟陈其钢聊天经常得竖着耳朵使劲听,因为他说话很轻。可要是说到有意思的段落,他也会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像个小孩儿沉浸在自己的有趣发现里。“我总捅娄子。哈哈,这就是一种感觉,在音乐会上特好玩。鼓什么掌啊,拍手像不像猴子?台上的猴子一个拉这琴发这声,一个拉那琴发那声,还拉得这么齐。作品不是这个猴子写的,就是那个写的,底下听的一千多只猴子还特别认真。什么作品经典不经典的,别把这个看得那么严重嘛。这么看问题就会心态平和,你写一部作品,总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陈其钢今年已经55岁,“早已过了不可一世,自以为大师的阶段”,但他又承认这个年龄段的人其实很敏感很脆弱,要适应进入老年,更容易激动和失控。所以他很担心同样这个年龄段的陈凯歌,身处巨大舆论旋涡中承受压力的能力有多大?至于自己,他实话实说:“承受批评的能力差了。”不过,陈其钢有自己的对策,任人评说,根本就不关注。“搞创作的人在自己心态很静的时候,希望保持下去,不要被那些评论打扰,因为不管赞扬还是批评都会有影响。”(来源:北京日报)
太平鼓,是满、蒙古、汉等族棰击膜鸣乐器。因单面蒙皮又称单皮鼓。流行于辽宁、吉林、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