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首传统的广东音乐,象一幅幅南国水乡风俗画。它简炼而优雅的旋律,表现群众喜闻乐见的丰富多彩的生活。随便拿起一件乐器演奏,都是很吸引人的。我十一岁就开始接触广东音乐;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广东山区农村,收音机都不多见,学音乐只能先跟大人们学唱填词的小曲,当时最流行的广东音乐大都拿来填词演唱,既教育,又娱乐。例如《流水行云》的填词就有“烟精自叹”、“烂赌仔自叹”、“发疯仔自叹”等多首。记得有“徒悲愤,我烂赌确系成个坏,累到周身债……”等唱词。有《渔歌晚唱》的填词“离开工厂返到农村,参加生产第一线……”;又有调暨《平湖秋月》的填词“来来来,掀起学习毛选意义长,掀起学习毛选意义长……" 。《步步高》、《旱天雷》、《青梅竹马》等都有填词。没花多少时间就学会了十多首,这美妙的旋律就是广东音乐。这一首首的广东音乐连同它的主奏乐器高胡,就象一个个绳结,把我紧紧套住,越套越实,缠住了我的整个人生。
上世纪的六十年代,听刘天一高胡演奏《平湖秋月》、《春到田间》,我幻见朗月高秋、涟漪荡漾;如掬闻春耕泥土的气息,亲切如斯。高胡明亮的音色,令我产生超凡脱俗的情怀,莫明奇妙的遐想,朦朦胧胧的精神向往。听朱海奏《昭君怨》和《双星恨》,其音色旋律如泣如诉,极尽抒情柔美之能事,令人思绪万千,把我带向遥远。读初中一年级时,我便决心考音乐专科学校,只可惜刚读上初二,“文革”就开始了。“文革”期间,我学会了若干首广东音乐,可以登台独奏;又用竹筒羊皮制作了一把“类高胡”。初中毕业时,一个同学給我赠诗:““音专”高飞是可以,不知能及在何时,倘知及第我更喜,友谊长古永不离”。时间到了一九八一年——我大学毕业前一年,去广州音专拜访黄日进老师,提出补考广州音专“毕业证”的愿望,但最终不能如愿。音乐!成了我一辈子的梦,解不开的情结。广东音乐啊,如春之声,温润、嫩绿、和畅;如秋之韵,爽朗、高远、空灵。它是岭南民俗风情画,令人陶醉;它象抒情叙事诗,能与民众的心灵共振、共鸣。
到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广东音乐的题材从风俗风景,向深刻的、多面的人性题材拓展,创作出与“伤痕文学”同步的、具有鲜明时代特征的“带泪音乐”。例如:《思念》、《珠江之恋》、《琴诗》;稍后又有《梦中月》、《自梳女》、《粤魂》等曲问世。它们饱含广东音乐人的情怀,描述人生的喜怒哀乐。这些乐曲在余其伟演奏高胡精巧绝伦的神弓妙指下,其乐音则清爽圆润、华丽飘逸;其乐思则委婉缠绵、丝丝入扣。令人动容,为之倾倒。这些乐曲诠释着人生的各种故事,诠释着人生的各种思想情懆,描述了同一历史背景下人们的精神生活。它使我进入了音乐人的情感世界
我爱传统粤乐的工整、典雅、清丽、明快;更爱《思念》,《琴诗》的蕴籍、哲理、怨句、抒情。我期望粤乐能融入世界音乐,期望高胡能象欧州的小提琴那样具有世界意义,同时展示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民族乐器的格调风韵。高胡、广东音乐陪伴我度过许许多多悲欢离合的日子、度过许许多多阴阴晴晴的岁月。我爱高胡,爱广东音乐啊,让这糜糜之音廻响我生命的祭坛!(罗定 黄伟浩)
拨浪鼓,古称鞉鼓。藏、纳西、蒙古、 满、汉等族棰击膜鸣乐器。藏语称达克、绕鲁、热巴穷格...
从木料上说,上上品当然是高密度的红木了。紫檀木、花梨木、酸枝、乌木、鸡翅木均可,其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