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音协二胡专业委员会会长杨长安曾这样评价谭小驷的二胡演奏:“小驷每每起弓弄弦,便牵住听者的呼吸,使人情不自禁,歌哭无端,曲中意蕴,难以自已。他正是凭着这股收放自如的内力,挥洒出穿透力十足的旋律线条。如同沉迷的精灵,在月光下倾诉,在草地上欢悦,在林荫中颤抖。”
谭小驷二胡拉得好,在圈内渐渐有了名气,于是很多人慕名而来,让自己的子女跟随谭小驷学习二胡演奏。从上世纪80年代起,谭小驷一面给广播电视配乐,一面教授二胡。打开谭小驷的学生名单,能看到他的不少学生如今已在音乐界颇有成就:谭小驷的第一个学生——周霞,现在是中南林业科技大学音乐学院副教授;熊琪,现任教于长沙学院艺术系;夏攀,现为湖南师大音乐学院二胡教师……
“与其说我是二胡演奏家,不如说我是二胡教育家。”谭小驷说,他喜欢二胡教学,看着自己的学生慢慢成长,成为被大众喜欢的演奏家,他很自豪,比自己在台上获奖更激动。
“虽然我是经过专业训练出身的,但是和现在年轻人相比,我们的培训还是没他们专业,如今,我希望女儿能够接我的班,将我们这一代人的风格,和她们的观念结合起来。”谭小驷说。
学院派女儿
女儿谭曼曼是谭小驷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生,7岁学习钢琴,8岁跟随父亲学习二胡,今年24岁的谭曼曼去年毕业于中国音乐学院,是名副其实的学院派。如今是新加坡华乐团青年二胡演奏家。新加坡华乐团是当地唯一的专业华乐艺术团体,自1997年首演以来,其富有特色的演奏已让它在华乐界占有一席之地。去年,该团在全球范围公开招收两名二胡演员,谭曼曼在网上得知信息后,寄去了自己的录像资料,一下就被该团看中,随即通知她赴新加坡参加考试,她竟以考试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成为了该团当时年纪最小的二胡演奏演员。
回忆起儿时习琴的经历,谭曼曼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童真的时代。“由于耳濡目染,我从小就能哼出许多二胡的曲子。那时爸爸每天都要在家里给学生上课,家里的二胡声从早响到晚,在这种熏陶下,我也对二胡渐渐有了兴趣。”就这样,谭曼曼的成长一直与二胡为伴。
今年9月份,谭曼曼参加了新加坡为慈善筹款举行的一个音乐晚会,新加坡的总理李显龙及一些政要也前来捧场。谭曼曼上场前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她努力平复紧张的心情,演奏了一曲二胡独奏《查尔达什》,这是一首意大利的名曲,难度很大,但她以娴熟的技艺,将曲子拉得时而委婉深沉,时而欢快轻盈,时而奔放激越,用中国民族乐器演奏出优雅旋律,征服了新加坡的观众。总理李显龙也显得特别兴奋,频频跟着二胡的节奏轻轻摇晃着身体并打着响指,演奏完毕,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刚上台时还是挺紧张的。后来我偷偷瞄了一眼台下的观众,看见李显龙总理在特别投入地跟着我的旋律打响指,我就一点也不紧张了,感觉越拉越轻松。”说起这一幕,谭曼曼手舞足蹈地模仿起了李显龙总理当时的动作。
谭曼曼虽然年轻,但已多次参加国内外的各种演出,回想起第一次出国演出,谭曼曼还记忆犹新。“2011年,中国音乐学院组织了一个10人的室内乐团,去法国凡尔赛宫演出。演出完毕后,有法国音乐爱好者看到我们是拿着简谱在演奏,感到很神奇,纷纷来向我们讨教,并索要我们的简谱,我当时挺开心也挺自豪的。”
和很多年轻人一样,谭曼曼的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而二胡也是她表达情绪的一种途径。谭曼曼说,二胡可以帮助自己的宣泄情绪,开心时会拉一些激昂、节奏明快的曲目,难过时就拉一些低沉、节奏缓慢的曲目。
两代人的梦想
2005年,在谭小驷的师生音乐会上,谭小驷、谭曼曼第一次登台合作演出,一曲《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是父女俩如今心中最美好的回忆。
亦师亦友更能概括父女俩的关系,谭小驷说:“女儿考上大学去北京学习,每次放假回来都会带来一些新曲目和新观念,我会认真地向她请教。因为我不仅是个演员,还是个老师,也要不断地学习新东西,不断地与时俱进,才能更好地去教学生。”
在家里谭小驷和谭曼曼经常会在练习曲目时争论,女儿认为父亲的想法太老套,父亲认为不该舍弃太多传统的东西,争论到最后父女俩还是会达成共识,将双方的理念融合在一起。
谭曼曼心中,父亲是一位严谨的先生,每天风雨无阻地去辅导学生上课;在谭小驷心中,女儿是一个自觉的好学生,每天雷打不动地练琴。
父女俩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将来开一场父女音乐会,他们要共同拉响过去的和现在的乐章,一起诉说两代人浓浓亲情。(中国文化报/张祺琪 田立宪)
高胡 高胡又称粤胡、南胡。是本世纪三十年代,著名广东音乐家吕文成将二胡习用的丝弦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