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西音校园迎来了一场精彩纷呈的学术交流。中央音乐学院田再励教授师生一行于10月24日、25日举办了师生胡琴音乐会和二胡学术讲座。民乐系领导和师生们以及校外一些专家同仁一起参与了这次活动。
音乐会的题目叫做“如是”。如是,意为如此,就是这样。我想,田教授给音乐会这样命名或许是想告诉大家,二胡的演奏就是这样,原原本本,朴实无华。田教授这次来访就是将自己的教学成果实事求是的展现,让我们能够最真切的感受中央音乐学院的二胡教学和演奏。
如是,是一种生活态度。音乐会开场是两首广东音乐《雨打芭蕉》和《鸟投林》。田再励老师曾在1987年作为高胡领奏率队获得全国“广东音乐”邀请赛一等奖。他的演奏清新、灵动,运指间没有过多的“浓妆艳抹”却将音乐展现的“富丽堂皇”。这使我想到儒家的温文尔雅,“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田教授给我的印象也是这样,是一位谦谦君子。
如是,是一种做事准则。音乐会的曲目设计有传统作品《二泉映月》、现代作品《弦武》、移植作品《春天》、风格作品《三门峡畅想曲》、重奏作品《走西口》、高胡的《鸟投林》、中胡的《草原上》等等,风格涵盖可以说极为广泛,给我们的展示是全方位的。现代二胡的发展本就多元,田教授的安排就是想真真切切的让大家感受:这,就是二胡艺术。
如是,是一种艺术追求。一曲“二泉”,大有“于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田再励老师的演奏可以说是从美学品质上最接近阿炳的。在讲座中他也提到,阿炳的创作中包含了丰富的民间音乐元素,这些元素本就很有特点,你只要在演奏中抓住这些特点就能够将作品演奏的很好,并没有必要去夸张的表现。阿炳坚守着内心的纯粹,他的音乐是自己心灵的真实写照。田老师的演奏可以说很大程度上还原了这一点,一把胡琴的清奏,声音干净、质朴。他没有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只有那时而婉转低回,时而高亢悲切的音乐在指尖悄悄流淌。不禁让我想起一首诗“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如是,是一种人生境界。海棠艳丽却无香,腊梅朴素香宜人。自然界就是这样的安排。由花及艺,花色深而味淡,艺术过多修饰则显得肤浅;花色淡却味浓,质朴的艺术反而“宁静而致远”。田再励教授正是这样的主张,他在讲座中提到好的东西无需做作的表现,有些二胡演奏大有“黔驴技穷”的感觉,演奏者使出浑身解数力求达到更好的舞台气氛,却忽略了音乐本身,忽略了中国艺术是要“留白”的。如果你还想给听众想象的空间,自然不能演奏的过“满”。
禅宗的最高境界是“本然即美,自性即佛”,最自然的状态就是最美的。我想,这正是田再励教授这次学术交流活动给我最大的启发:
质美何须巧雕饰?艺至朴处自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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