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贝利尼的《诺尔玛》和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到多尼采蒂的《唐帕斯夸莱》,国家大剧院在一个多月里迅速拓展了意大利美声歌剧的上演剧目。如果说音乐会歌剧《威廉·退尔》让听众通过音乐会加投影的新颖方式领略了一部难得有机会上演的宏伟歌剧,10月16日至19日的《唐帕斯夸莱》则弥补了我国歌剧舞台在意大利美声喜歌剧方面的又一空白。
多尼采蒂神速写就的歌剧《唐帕斯夸莱》,虽然其“乌龙婚事”情节荒诞离奇,却是毋庸置疑的喜歌剧杰作。深得歌唱家、歌剧导演、指挥家和听众的青睐,在世界各大歌剧院上演颇多。让一部作品深入人心的最根本因素,在于演出的水准和说服力。意大利导演皮埃尔·弗朗切斯科·马埃斯特里尼和我国舞美设计高广健联手呈现的《唐帕斯夸莱》,将剧情从惯常采取的19世纪初叶的罗马搬到了20世纪二三十年的好莱坞,因为在导演看来,“中国观众相对更加熟悉这个时代,而人物性格在这个时代也很合理。”独身富翁唐帕斯夸莱成了炒股票的巨贾,身边的女秘书在他的淫威下唯唯诺诺;女主角诺莉娜成了一名女电影迷,满脑子都是明星梦。这种“时空穿越”的导演思路在当今歌剧舞台变得越来越常见,但并非每次都能取得好的效果,有时会显得牵强而缺乏戏剧说服力,甚至会让听众因舞台呈现与歌剧唱词的明显抵牾而困惑。但国家大剧院版《唐帕斯夸莱》的“穿越”,在我看来,属于成功的。在如此富有说服力的舞台呈现感召下,中文字幕翻译中不时闪现的小小“篡改”和“恶搞”,类似“我都无语了”等,不仅可以接受,而且妙趣横生。
《唐帕斯夸莱》喜感洋溢,在整场演出中如同香槟酒般泡沫四溅,或忍俊不禁,或捧腹大笑。对于歌剧演员,唱好自己的角色已经很难了,何况还要表演?而《唐帕斯夸莱》让听众深信,优秀的歌唱家们不仅能唱好,而且同时也可以有精湛的演技。尤其是剧中唐帕斯夸莱的侄子埃内斯托的两位饰演者之一、深得听众喜爱的美声男高音石倚洁,赋予埃内斯托这个愁眉苦脸的、通常并没有多少意趣的角色以更多吸引力,他在面对匪夷所思的局面时的那种“崩溃”表情,充满强烈的喜剧感染力。他的高音,尤其是第二幕的宣叙调“可怜的埃内斯托”和之后的著名咏叹调“我要找寻一个遥远的地方”,一如既往的漂亮。在最后“fedel”(忠诚的)一词的“del”上,他像昔日的阿尔弗雷多·克劳斯和当今最著名的轻型美声男高音胡安·迪埃戈·弗洛莱兹一样,奋力从高音A跃升到壮丽的高音降D(令人生畏的小字三组降D!)——令歌剧迷们狂喜的时刻!“帕斯夸莱专业户”布鲁诺·普拉蒂克和其他歌唱家也有十分出色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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