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的四大美女终于都有了歌剧呈现。二十世纪30年代由张曙创作的《王昭君》貌似已经失传也很少有上演;2008年由金湘创作的《杨贵妃》可谓是昙花一现般的成功,随后便是雷蕾创作并首演于国家大剧院的《西施》。崔炳元的《貂蝉》是最新一部。这部作品由甘肃省歌舞剧院委约,今年早些时候在兰州首演,11月歌剧赴武汉参加第二届中国歌剧节。在从兰州到武汉的途中,剧组停留到上海,参加上海国际艺术节,作为艺术节中仅有的两部中国歌剧剧目上演。
11月5日的演出在上海大剧院进行,李玉宁指挥,胡宗琪导演。节目单上标明貂蝉一角由曲丹和兰天两位女高音分饰,小貂蝉一角也由两位小朋友演唱,董卓、王云与吕布都由一组男演员演唱。
胡宗琪的导演风格颇有讲究,府上背景的呈现具有地方特色和考古研究的支持,换景快捷便利。舞台的灯光使用较为原始粗陋,大量使用了追光而不是侧光,光线还停留在照明的早期阶段,五颜六色的舞台也少有主题突出的色彩构成。崔炳元为剧本写下了质朴动人的旋律,配器和乐队部分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属于本色出演。我尤为喜爱王允府上大摆酒席的群舞造势场面,具有中国歌剧感情泛滥的靡靡之音中少有的铿锵有力的音调。吕布戏貂蝉的片段,由于貂蝉手持金冠献于吕布,吕布一把抓住貂蝉的手开始的二重唱,和“冰凉的小手”的调情和发展方式都过于接近,很难有所创新。在这一最易出彩的段落中,崔炳元写出了一段朗朗上口的二重唱。之后,王允吐露真相和董卓杀吕布的戏剧中心都未能再现前述爱情二重唱般的高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乐团及合唱团在渲染气氛和推升氛围方面差强人意,这也造就了音乐上力度和速度对比的缺失,让最后一幕反而流于平淡无奇的印象。
这部被冠以原创词眼的歌剧也被称呼为民族歌剧,而民族两字拥有宽泛的暗示,其中之一就是对演员使用扩音的宽容。如此一来,歌剧和音乐剧在舞台呈现上的分界线便被模糊化。用麦克风扩音的歌唱由于失去了方位感和层次,显得突兀而廉价,也有愧于上海大剧院演出歌剧不扩音的品牌形象。当晚的歌声就好像唱卡拉OK一样从舞台上未经乐团的混响就反射而出,演出中还有演员不小心碰到麦克风的杂音和噪音。作为中国西部的中流砥柱,甘肃歌舞剧院未能在歌剧演唱上树立榜样,而是启用了一干缺乏西洋歌剧传统熏陶的民族唱法女歌手登台,不得不把歌剧唱出了音乐剧或晚会的味道,十分遗憾。《貂蝉》应该由更具实力和雄心的演出机构上演,方能显示十足魅力。(唐若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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