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ore:过渡音也就是国内声乐教学中常说的换声点。这个问题在中外教学中都存在两种观点,即使在意大利,不少声乐权威也在强调声区要专门过渡一下,国内的声乐老师几乎无一不重视对学生进行换声点的训练。论坛里Martin Wu先生和enze先生是反对过渡音这个概念的,上面的引述中我们又看到了克劳斯先生的明确观点。这个问题曾经在6月份有过很详细的讨论,Martin Wu先生在评论帕瓦罗蒂声音方法时非常详尽地阐述过对过渡音的看法,请参阅“星光茶馆”第一楼和后面的若干讨论内容。
我个人不否认声区的客观存在,但却如克劳斯先生所说声音的位置是不能变的,这个问题被搞得过于复杂化了。国内很多声乐老师把换声点的问题强调过重,使学生造成了巨大心理负担,长年解决不好。为了要安全“过渡”,采用的方法有很多,主要是贴、靠、呕、“遮盖”、变暗、真假混合声等等。本周我听到的那次声乐讲座也论及这个问题。主讲专家称“男高音的声音极限是f2,再往上去就是喊”。我不知道他这个声音极限只到f2是从哪里得来的考证,我所听到的好的声音在f2以上到c3还是相当好,也没有过渡的痕迹。而大多进行换声训练的人包括主讲专家示范的声音依然是有很明显的“结”,每往上走一点都要靠一下,悠一下,遮一下,换来换去并没有换到高位置上,根本没有头声,而以胸声上提代之。若把所谓的换声想得过于神秘而复杂,对于声乐的教学和学习实在是过于辛苦了。假如对声乐的观念和不同的方法有了一定的理解,即使只去听别人谈谈见解,也基本可以想象出发声的效果,尤其是对我们不曾听到过的名家的声音,比如西班牙的克劳斯大师和我国著名的声乐教育家邹本初大师。对于Kraus先生,国内大概很少有人听过他的声音,甚至不知其人,而这个楼里的转贴中,大师所谈的许多声乐见解都是欧洲当代的声乐观念;邹先生出教科书在全国普及,很多观念和方法受到声乐爱好者的推崇,他本人的声音资料却也难得听到。我们熟知了二位大师的声乐观点后,某一天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会有见字如闻其声的感觉,这种情况至少在我这里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我所十分尊敬的Martin Wu先生在欧洲学习、演出多年,为论坛介绍过好几位我们所不太了解的欧洲一流的声乐大师,Alfredo Kraus先生就是其中一位。除通过文字看到大师们的深刻见解外,谁不愿意聆听到他们的声音呢?由于我心中一直惦念此事,终于在看似偶然的机遇中寻得克劳斯先生的音像资料。甚感欢欣。
我于昨日在某书店的音像制品处闲逛,看到了一些古典音乐光盘的新版本,Alfredo Kraus的名字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有关他的CD有两盘,一盘是他和一意大利女高音的独唱音乐会,唱圣诞歌曲;另一盘是和欧洲若干歌唱家在马德里的一场歌剧音乐会。回到家里,马上迫不及待去听。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VCD,声音和图象都极为清晰,可使人目睹Kraus的演唱风采。不足的是歌剧那盘VCD里他只唱了一曲,但《茶花女》里的选段他是一口气唱了三个不同的段落,对听众来说也算很过瘾了。
从介绍来看,大师1927年生,国籍西班牙,29岁唱《茶花女》首演登台,曾与卡拉丝等大歌唱家合作演出。他不但是世界优秀的男高音歌唱家,也是伟大的声乐教育家。由于光盘肯定是盗版,上面没有标出实况演出的年份,从录象上看,Kraus看上去应该不下60岁了。他属于身材非常匀称适中的那类歌唱家,有些偏瘦,气质和风度极好,唱起来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始终保持挺拔自然的身姿,仅有少量辅助性的手势,面部也无夸张和什么微笑,绝对地落落大方。他的第一声一出来就令人振奋,完全彻底的开放唱法,声音是直接靠前而出的,没有所谓的在咽壁上再反射一下的情况,他嗓音清澈、明亮、集中、呼吸控制自如、咬字准确有力、高音颇具穿透力。我听来,他的声音类型是抒情男高音,但不象有些这个类型的歌唱家唱得那样矫揉造作,他的声音是结实有力的,连唱三首咏叹调大气不喘,从容不迫,可以说这样的声音我们很久没有听到了。大师所谈见解中的观念与他本人演唱出的效果真是极为地吻合。我被这样的声音所吸引,将来定会更多地搜集大师的声音资料以作收藏和借鉴。
美声唱法的正式开禁在中国大陆也就20几年的时间,我们受到国内局限性的影响所能听到的东西是极为有限的。多数人对于美声的了解仅限于“三高”, 好一些的听过卡鲁索,吉利, 听过CORRELI和BJOLING的都很少,好象他们就是美声男高音的全部。对于三高,我们不能否定他们对中国乃至世界的美声影响力,但听到KRAUS大师这般的声音,我感到商业的抄作的确已经超过艺术本身,KRAUS的声音从各方面都要超过他那两位同胞兄弟,但大概由于没有赶上DECCA经纪人那样的商业推广,很多大师级的辉煌业绩不象三高一样得到广泛认知。随着国内高雅文化气氛的增长,应该能够得到更多更全面的世界级声乐大师的音像资料。
过渡声区问题的讨论在论坛里进行过多次,这次正好借KRAUS专楼再系统地讨论一下,大家都可随意发表看法。
过渡声区在国内的名词叫换声点,它是困扰声乐教学的一大难题,但总起来说认同不需要进行声区转换的少之又少。在国际上包括意大利也有两派对立的观点,要去做声区转换的说法应该说是占上风的,很多国内外声乐教科书上都有关于换声训练的专门章节,国内的声乐教学更是强调换声点的训练。
声区是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尽管少数人不赞同过渡,但也从来没有无视不同声区的存在。这两派意见的不同我认为是训练方法上所导致的。声乐训练的目标之一是要使音色在各个声区得到统一,因此不同的方法也就应运而生,但目的都是一致的。以国内男高音教学为例:当音高到达f2时,就要求声音变暗,要“遮盖”,要往后坐一下并开始使用真假混合声,为过渡做准备,按照国内权威大师的说法,在高音区甚至每半个音都是要过渡的。国内持这种见解的声乐人士认为这是解决过渡音唯一的途径,不有意掺进假声是不可想象的。KRAUS谈过渡音时却非常肯定地说:
“过渡音?你肯定在开玩笑! 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过渡音的问题。我想的更多的是增加气息的密度、把声音位置提得更高些、把声音放得更宽些这方面的问题。很多声乐老师常常教他的学生把声音“关闭”或“包着”,或转换成另一种声音(假声或是什么的),还有些更离谱地要求学生做呕吐的声音。这些都不是歌唱地真正方法。”克大师所说是他的声乐体验,是他学成后的感触,并没有谈到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具体教学过程。比如增加气息的密度和把声音位置提高,就不是一般的初学者能够做到的,能做到了,这个问题也就不难解决了。但从中我看到他的理念:他不去遮盖、变暗,也不去寻求假声或是什么的。这和Martin Wu先生在6月份的那篇论文中所说" 讓聲音。。。
飛跃 。。。。過渡音區,直達眉眼之間的地方,。。。。 完全不用去想到有沒有
過渡音區這回事,。。。" 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赞同对过渡声区训练的那些方法与各位前辈试图努力解决这个难题并不矛盾,追求音色上下统一这个目的是一致的,只是过程和方法不同。我的主要观点是:美声唱法追求的效果是上下贯通流畅,这个问题的实质是先有过渡而后通,还是通了以后再过渡的问题。去练习假声、去练习遮盖、去有意损失声音给声乐的学习无形中又增加了很多负担,而效果通常是不好的(帕瓦罗蒂进行换声训练的事另文会谈到)。对学习者来说通的过程正是跨越过渡声区的过程,这两者是同步进行的。
把通道打通首先是横膈膜的正确运用,然后是胸腔的扩展和头腔对声音的控制。这个训练过程应与遮盖、变暗、找假声没有什么关系,它所达到的实际效果是可以跨越过渡声区使上下音色得到统一的, KRAUS的声音已经提供了一个有力证明,我期待今后也有国人可以证明这一点。传统的声区过渡训练法经常要人为地无意中不可控制地造成通道被阻断(比如在找假声和遮盖时), 要把它过渡好要消耗很大的时间和精力。我在与singer老师的交流中得到的一点教诲就是:她告诉我,你说的并不矛盾,这就是一个如何接通的问题,通过训练要使通道变长。为避免误导,最后想强调一下:不去进行换声训练并不是扯着嗓子去嘶喊,一定要在有经验的老师的指导下去进行,这种训练的重点正是保持各部位的放松状态、以横膈膜为根基逐渐将通道扩展贯通,上达头腔,下达胸腔,并不复杂,更不深奥。正如KRAUS所说,声乐被搞得过于复杂化了。
太平鼓,是满、蒙古、汉等族棰击膜鸣乐器。因单面蒙皮又称单皮鼓。流行于辽宁、吉林、黑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