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创新:用民族唱法唱《我爱你,中国》
广州日报:有专门学习民族声乐的网友,做了大量的总结分析,认为您的民族唱法是最好最标准的。请问,您怎么理解这两个“最”?
张也:这个网友这么说,只能说明他是最爱我的,最喜欢我的歌的。(哈哈大笑)
民族唱法没有标准也无法统一。中国那么大,每个地方,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独具特色的民歌,都能出一些很好的歌唱家。山歌,小调,学院派,原生态,都有各自的标准,每一个群体都会有人脱颖而出,成为那一种唱法的标准。
广州日报:另一位民族唱法的歌唱家王宏伟说过,一个真正的民族歌唱家,要能够演唱好全国各地天南地北的民歌。您认为您达到这个标准了吗?
张也:虽然我唱过很多少数民族的歌,也唱过很多地方的民歌,但我觉得,这一点是很难达到的。我们有多个少数民族,每个民族都有独具特色的民歌,而这种特色已融入民族的血液。
每个人都有自己演绎得好的、有自己味道的歌曲。比如我是湖南人,我觉得自己的湖南民歌、花鼓戏就唱得很好。1986年考中国音乐学院的时候,我唱的《洗菜心》已被编进音乐学院民族声乐专业教材。后来很多人也唱了这首歌,处理得很像,但没有我的那种韵味,湖南民歌、花鼓戏的精华和滋养,已化为我血液中固有的一部分。
广州日报:感觉您的唱法是民族融合美声,请您具体谈谈。相同的歌曲,比如《浏阳河》、《绒花》,很多人都唱过,您也唱过,您是怎么演绎的?有没有加一些特色处理?
张也:我也喜欢通俗唱法呀,上世纪80年代初期,港台歌曲传入内地,邓丽君、刘文正都是我喜欢的歌手。我觉得唱老歌比唱新歌要难,因为新歌只有你一个人唱,而老歌都是经典,听众会拿你和别人进行比较。所以一定要费心创新,要唱出自己的特点和韵味。
比如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我录了一首《我爱你,中国》,这首歌最先是叶佩英老师在《海外赤子》中唱的,后来很多人都唱过,但多是用美声唱法唱,而我这次却尝试用民族唱法来唱它,自我感觉挺满意。(具体做了哪些特色处理?)这个很难用语言表达,歌曲出来你听听就能体会到了。
广州日报:您的艺术道路上有没有遇到过“瓶颈”,是怎样克服的?
张也:当然有,比如在音乐学院训练美声,唱意大利歌剧,语言不通、接触较少,也不是自己擅长的,就有些不自信。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多听,多唱,碟子听了很多遍,发音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当时在读本科,整整练了一个学期。天天唱,以至于有人问我:“你到底是学美声的,还是学民族的?”唱意大利歌剧时,老师教育我,不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唱,而要对整个歌剧的情节、人物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把握它的内涵。
经过训练后登台表演,结果我成功了,这方面心理障碍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