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恩格林》之后,产生了使瓦格纳赢得音乐界地位的作品,即《尼伯龙根的指环》、《特里斯坦》、《名歌手》和《帕西发尔》。《指环》的创作过程很奇特,当初在创作剧本时,瓦格纳发现这部大型作品太简略了,于是在它前面加了《齐格弗里德》,但这部作品还需要在前面附加作为准备的作品,于是又写了《女武神》。最后,他又在已创作好的三联剧前面加上了具有序幕性质的《莱茵的黄金》。而为这些戏剧谱写的音乐的次序与他在创作剧本时的次序却是相反的—按正常顺序完成。而且,在《齐格弗里德》第二幕终结之后,音乐创作被打断终止了12年之久。在这期间,瓦格纳创作了两个规模与性质完全不同的作品。而当他回过头来,继续写《尼伯龙根的指环》时,他竟能毫不犹豫、毫不改变风格地将它写完。
在《特里斯坦》中,瓦格纳把音乐的感官表现力发挥到了极至。没有人能逃脱它的影响,也没有人能继续写这样的音乐。如果写,也无法与瓦格纳相比,因为在酒神般的“情死”之后,除了赤裸裸的感官享乐外,不可能再有其它。
《名歌手》剧中人物连续不断的动作贯穿了全剧。瓦格纳作为一个有修养的乐者,搜集了大量的古代传说,考察了许多语言学与史学的资料,并用巧妙的文学手法对之进行融合改编。剧中的人物汉斯·萨克斯即不是一个好色又好报复的天神,也不是害了相思病的骑士,而是像一个德国市民,即满怀深厚而诚恳的感情,又有崇高的忍让的美德:施托尔则体现出浪漫的热情,他歌颂崇拜他的爱人爱娃,而爱娃则是一个温柔而敏感的女性。他们都是真正的人间的人物。《特里斯坦》中那些热情沸腾的半音化手法,动荡,阴暗的调性,在这里全都不见了。《名歌手》中出现的是刚健的由自然音阶组成的语言和光芒四射的“C大调的阳光”。德意志的过去在《名歌手》中再生了。它采取的形式是:圣咏、赋格、持续低音、德国歌谣、诗琴音乐、固定的经文歌。重唱、进行曲、舞曲等旧的歌剧的艺术形式又重新获得了合法地位。其结果是产生了一场使人感到内心温暖的景观表演。歌剧的篇幅虽然很大,但听众并不觉得,因为在神话剧中被废弃了的幽默、抒情与奇妙的沉思,及人物的性格描写,最重要的还有纯朴自然的歌唱被重新挖掘。这样就使听众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舞台上。
瓦格纳的最后一部歌剧《帕西发尔》于1882年7月26日首演,这部作品就是尼采所谓的“为瓦格纳主义者们安排的基督教信仰”。举世怀着敬畏的心情注视着这位由新教共济会的信徒变为无神论者所写的这部天主教的神秘作品。在这部瓦格纳最后的一部作品中人们已看到瓦格纳创造力的衰退,在这里,瓦格纳完全失去了比例感:但有时,他的音乐也发展到极高度,甚至达到白热化的地步。虽然《帕西发尔》具有特别的题材与目的,而且是在瓦格纳经过很长时间的间歇之后写成的,但《帕西发尔》与《特里斯坦》在语言 及音乐手法上却有很多相似之处。而这些,又都是瓦格纳在《名歌手》中放弃的。
三、结语
综合看,瓦格纳的创作,他所写的不仅是歌剧。他在作品中开拓了无限广阔的天地,他给我们的是一种哲学,而这种哲学,是有关人与事的。蒙特威尔弟和莫扎特给了我们人,只有人:瓦格纳的作品取材于神话与传说,然后,他使他的主人公成为象征,并作为他哲学的体现。莫扎特在作品中所关心的是主人公的欢乐与痛苦,神话的、神秘的东西,不是莫扎特所关心的对象。从蒙特威尔弟到莫扎特,写歌剧的大作曲家都不写抽象的音乐,他们在音乐中表达剧中人物的心灵,他们写的是人物戏剧。而瓦格纳则不是,他试图以原始形式的观点看待神话,并将其看作是一种观念,一种哲学。
瓦格纳所完成的浪漫主义理想——包罗一切的艺术——整体艺术品,最终仍是一种思辨。因为无论音乐同什么东西结合,音乐仍旧只是音乐。但无论如何,瓦格纳的创作对后世艺术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也为20世纪音乐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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