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杨丽萍在石家庄市河北艺术中心大剧院表演大型舞剧《孔雀》。新华社发
对舞蹈和大自然的挚爱,让杨丽萍依然保持着难得的质朴直率,对未来的描述有着诗样的美感。她表示自己退居台后也绝对不会寂寞,因为还有许多事业要做
六年前,杨丽萍曾给省会观众带来民族风味浓郁的《云南映象》,10月12日至14日,她告别舞台的收官之作——— 大型舞剧《孔雀》又在石家庄激情上演,并收获无数掌声。
三场演出,54岁的杨丽萍从头跳到尾,扮相依然惊艳,身姿分外婀娜,哪怕是一个极其细微的表情或者手势,都带着一种“必须完美”的决绝,大有要把这番告别舞台的演出打造成“千古绝唱”之势。
灯光明灭、时空转换,每个瞬间都如梦似幻,每个场景都极尽“奢华”。观众的回应也出乎意料的给力,场场爆满,一票难求,看时处处惊叹,看完久久难舍。最感人的是每晚在缠绵的音乐背景中,杨丽萍带着彩旗和团队众人一次又一次的翩跹谢幕,舞台上下总是泪水和掌声齐飞,她哽咽剖白:“对我,石家庄的观众永远是那么热情!”
台下的她,极瘦,看上去弱不禁风,举手投足却散发着自内而外的活力和热情;既随性平和又个性十足;安静,但缓缓吐出的每个字都有着令人着迷的魔力。她认真地看着记者的眼睛回答每个问题,谈到一生挚爱的“舞蹈”时泪光闪烁,“归隐”前的心声格外动人。
“总有人问我,在《孔雀》当中一场跳两个多小时,累不累,是不是能承受得了,我真的觉得一点都不累,跳舞的时光总是太快,太美好。可以把春夏秋冬的轮回,把我的人身感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展现给大家,让他们感受到生命的短暂,大自然的可敬可畏,我觉得内心充满欢喜。”轻言慢语间,她长长的白指甲在眼前掠过,似乎有着划破时空幕布的力量。
再次来到石家庄,杨丽萍诉说着自己的亲切感,“上次来的时候彩旗还是个小女孩,这次已经是13岁的大姑娘了,虾嘎更已经成了我团队里的‘老人’,但这次我感觉到这里的观众一如既往,甚至更多的热情。”这次全国巡演是自己最后一次在舞台上亮相,杨丽萍坦言,“我要给我队伍里的其他人提供发展空间啊,我只要在台上,他们就‘出不来’,因为风头都被我抢光啦!”要告别自己已经热爱和活跃了四十余年的舞台,杨丽萍虽然有着不舍和眷恋,却也显露出常人没有的洒脱,“离开舞台不等于不再跳舞。舞台的空间太小了,我要回到更广阔的舞台中去,去麦田里舞蹈,去森林中奔跑,我要跳给寨子里的人看,跳给小鸟、小鹿等各种大自然的生灵看。舞蹈是我生命的需要,而不是一个可以停止的职业。”
对舞蹈和大自然的挚爱,让杨丽萍依然保持着难得的质朴直率,对未来的描述有着诗样的美感。她表示自己退居台后也绝对不会寂寞,因为还有许多事业要做,比如做舞蹈编导,涉足音乐剧、杂技等。
“孔雀是凤凰的化身,是我心中的图腾,从小我就处处留心观察,它们的一抬腿一抖羽毛甚至一个表情,我都牢记在心。”从二十几岁凭借独舞《雀之灵》一举成名,到2012年春晚上《雀之恋》的成熟唯美,杨丽萍和孔雀有着不解之缘,这次舞剧《孔雀》不仅仅是原生态的描摹,更加入了她自己的诸多感悟和创作理念,“这部舞剧我足足筹备了一年,但觉得时间还远远不够,因为我不知如何才能把大自然中的落叶、鸟鸣、花开,春夏秋冬的四季更迭完善地呈现出来。”
杨丽萍是一个奇迹,特别是在如今普遍浮躁的艺术氛围里,她跳着只属于自己的舞蹈,若干年来,她不模仿任何人,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风格延续,正因为如此也成就了她如今的不可替代,她特意提醒如今想学习舞蹈的孩子们,“确定了爱这行再去做,我亲眼见过一个孩子在家长的要求下从小去学习舞蹈基础,然后在专业的院校里学了六年,出来跳了三个月就转行了,说‘感觉没意思,没前途’。我认为她根本没有真正地把舞蹈融入自己的生命和生活里。在寨子里,婚丧嫁娶都要跳舞,整个寨子的人会为一个生产的孕妇跳舞加油。跳舞是为了让自己的生命充满欢乐,我希望有更多的人在这条寻找欢乐的路上走下去!”(河北日报/韩莉)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