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词曲创作>> “词曲作者要保持艺术生命力,须时刻寻找创新点”
正因徐沛东对音乐文化发展心存担忧,他的作品总能让人感受到一种民族的情感,特别是他的成名作《我热恋的故乡》、《篱笆墙的影子》等。然而1990年北京亚运会的时候,他写的《亚洲雄风》却走了大众路线,让人耳目一新。“一个词曲作者要保持自己的艺术生命力,必须时刻寻找创新点。”徐沛东说,在为全国民运会创作《爱我中华》这首歌曲时,为了体现多民族的文化特性,他创造性地运用了很多民族化的音乐元素,因而这首歌得以成为全国民运会的会歌,并传唱至今。但后来写《雍正王朝》、《和平年代》、《五月槐花香》、《我这一辈子》 等歌曲时,他仍然保留了许多个人的东西,“没有创新就没有发展,一个艺术家、一个民族,没有创造力将一无所有。”徐沛东说,正因为自己骨子里的东西很难改变,所以要尽可能写得新一点,尽可能关注新音乐元素、新音乐形态以及新生音乐人。
大陆音乐界每年创作的歌曲数量惊人,仅“有声”、“有形”的作品便在10万首以上,但真正能流传的却不多。徐沛东认为,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的欣赏层面越来越多元化是一个原因,但词曲作者原创力的缺乏也是导致这种现状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谈“别人的文化”与本民族文化>> “不能把别人的文化当成自己的来享受”
当说到加入了行为艺术的“音乐”作品时,徐沛东毫不掩饰自己的观点。他举了一个例子,北京的一次演出,一个曼妙的女琴师走上台为观众表演钢琴曲《四分三十三秒》,在向观众鞠躬致意后坐到钢琴前,打开琴盖,默坐4分33秒,然后起身,向观众鞠躬致意后离去。对这样的“音乐”作品,徐沛东认为纯属标新毫无创新,而许多现代音乐甚至令指挥家“下不去手”。
徐沛东对音乐及音乐文化的理解引起了观众的共鸣。讲座中,许多学生用纸条递上各种关于音乐的问题,徐沛东一一作答。但连续几个纸条皆因字迹潦草让他无法辨认,他勉强读了出来,但几十个字的表达也令人无法理解。“你们要把汉字写清楚。”徐沛东显得有些无奈,“现在许多年轻人对人家的文化了解得比自己的文化还要多,漠视自己本民族的文化,这是很让人担忧的一件事。”
而作为音乐人,徐沛东更关注被80后、90后热捧的欧美、日韩流行音乐的泛滥。“我们不能把别人的文化当成自己的文化来享受。”徐沛东说,民族文化的发展和繁荣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90后不应作壁上观,要多关注自己民族的文化。但音乐的发展创新不仅在于它的内容,还要研究它的传播方式,这是西方音乐文化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苏州日报记者 吕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