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上台不拉《二泉映月》都不行,观众不让你下台。 ”邓建栋说, 《二泉映月》已经成为了中国音乐的符号,也是中国的文化符号,他带着这首曲子走遍了世界各地。而对他个人而言,与《二泉映月》的渊源很深。他开玩笑说:“我在娘胎里就听阿炳的《二泉映月》 。过去无锡每家每户都有广播的小喇叭,无锡电台每天的结束曲就是《二泉映月》 。我一听到《二泉映月》就知道该睡觉了。 ”他上小学二年级已经开始演奏这首作品。他现在回想仍觉得有些奇怪, 《二泉映月》那时还属于“封资修”的东西,还没有解禁,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能演奏。“我在无锡最大的公园——锡惠公园里的音乐会上演奏的,‘文革’中专业文艺团体都已经停止演出了,一般的演出都是靠我们这些小孩。当时的演出有上万人在看。我也不懂曲子是什么,只是懵懂地拉。 ”
到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西方音乐对民族音乐的冲击很大,要是演一些民族传统曲目,台下的观众会鼓倒掌。但是经过民乐界的不断努力、不断演出。现在只要是二胡演奏家上台,问观众要听什么,百分之百都是《二泉映月》 。今年,上海国际艺术节无锡分会场开幕式演出上,邓建栋与澳门中乐团、香港中乐团、新加坡华乐团、台北市立“国乐团”的首席二胡一起演奏了六首民乐作品,其中就有《二泉映月》这首名曲。
现在的人们生活富足,离阿炳拉那种穷困潦倒的境况很远了,人们还会喜欢《二泉映月》 ,与之产生共鸣吗?邓建栋坦言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心,尤其是到国外演出,外国观众与阿炳这样一位生活在旧社会最底层的民间艺人,距离更远,他们能听懂这首曲子吗?2008年,邓建栋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了这首曲子,他看到观众们含着眼泪,就明白他们听懂了。“音乐的魅力就在于此,是音乐精神对人心灵的撞击,所产生的作用可能其他艺术形式难以达到,跨越了语言障碍,是心与心的沟通。 ”他进一步阐述说,听这首曲子,如果只是感觉到是一个民间艺人在沿街乞讨要饭,是不够准确的。应该宽泛地理解阿炳的精神世界,包括他人生的苦难:他生活在最底层,受尽了凌辱和欺负,同时,他有着对未来光明前景的憧憬和向往,他在追求美好。“你听一下原版的唱片,听得出来:他是盲人,作品中的光明是他想象中的光明。所以这样的作品为什么能听着流泪,不是对他苦难的同情,而是被他感动,这两种眼泪是不一样的。 ”
演奏现代作品离不开传统底蕴
“我不认为拉得快就是技巧。慢也是技巧、风格也是技巧。”
邓建栋对传统曲目演奏得心应手,因为他对传统文化的浸淫很深。比如, 1975年,他考入江苏省戏曲学校学习,学了很多民间音乐:江南丝竹、二胡、打击乐,除了锡剧,还学习京剧、昆曲、扬剧、淮海剧、沪剧、越剧;比如说,他过去的老师有不少是道士(他们精通道家音乐和各种乐器,阿炳也曾是道士) 。“他们是在民间底层玩音乐的,他们有的根本不识谱子,有的不会换把,就在一个把位上拉。他们在一个把位上拉得这么好,得有多少技巧啊。我不认为拉得快就是技巧。慢也是技巧、风格也是技巧。我跟老师们学习,一起玩音乐简直是一种享受,虽然我那时候很小,不太理解、不太懂得深奥的东西,有的是被迫接受的,但是现在想起来,我很幸运,没有人能再有机会这样学习了。 ”戏校毕业之后,邓建栋在无锡市锡剧团工作了四年,拉了很多剧目。所以,他说他学的东西很杂,营养很丰富,对他的演奏和创作很有好处。
对于第九届金钟奖二胡比赛增加了传统曲目和地方风格曲目的比例,邓建栋解释说,有一段时间,二胡发展有点偏,过多地重视技术,忽略了本土语言,二胡变成第二小提琴。
邓建栋对二胡发展的理念是中庸之道。“学二胡的人常常各走两条道:一条路是追求技术,走得很远,但是忽略了母语传统音乐;另一条是完全排斥新创作的、移植的、技术性的作品,对传统抱得很死。两条腿缺哪一条都会瘸着腿,路只会越走越窄。我走中间这条路——阳光大道,没有任何障碍。 ”他拥抱传统,也积极推动和演奏新作品,因而,在1988年,他就首演了技术难度在当时来说相当高的《第一二胡狂想曲》 。也有人在研究他,为什么同一个作品,他拉起来好听。邓建栋认为,这是他之前学习的东西的自然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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