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是普度,是过渡,是架设到达不同心灵的桥梁。”这是作曲家赵麟在演出前对新作品《度》的题解。今天的严肃音乐的创作,很少有能吸引大众眼光的时刻,而马友友为这部新作品招揽了不少关注与人气。这位当今最当红大提琴演奏家昨晚在东方艺术中心全球首演了由上海交响乐团与中国爱乐、广州交响联合委约的新作《度》。整场音乐会以“当代中国作曲家作品”为主题,上半场作曲家郭文景、笛子演奏家唐俊乔伉俪“夫写妇吹”的《愁空山》充满浓郁的优柔迷蒙气息,而下半场马友友和笙演奏家吴彤两位跨界“顽童”以大提琴与笙两种乐器展现中西思想的对话,别有情致。
竹笛协奏曲《愁空山》是当代业界公认代表了当代民乐技巧最高峰的作品,亦是全球演奏频率最高的竹笛作品。该曲灵感来源于李白长诗《蜀道难》中的“又闻子规啼月夜,愁空山”,以曲笛之圆润悠扬, 梆笛之高亢清脆,大笛之浑厚深沉营造了三种不同的意境,亦全面展现了竹笛的多面玲珑。各种音程的双吐、 长气息的循环换气等重重考验到了唐俊乔的口下似乎毫不费力。唐俊乔台风从容稳重,在把握作品时丝毫不受技巧所累,将笛子那份怡然自得的空灵与悠远完整地呈现于舞台上。
取材于玄奘法师所著《大唐西域记》的大提琴与笙双协奏曲《度》,以音乐语言重塑了古人西行万里追寻信仰,“大漠孤烟,风餐露宿,不足为辛;长河落日,晚霞孤鹜,心有所寄”,最终修成正果,重归寂静圆满的心路。全曲分三个乐章《相》、《喜》、《悟》,音乐中有禅意,亦有凡心。
马友友甫一登场,便引得全场尖叫连连。他延续了一贯丰富的面部表情,即便自己歇弓间隙同样表情“纠结”,时而眉目紧锁,时而面露笑意。作为一部难得“好听”的当代作品,《度》的音乐语言并不似它的名字给人的艰深印象。乐音中铺展出一条“丝绸之路”,而马友友的琴音多情而富于表现力,揉弦张力十足,将一个苦行僧的红尘与远方表现得十分贴切。同时还有那么几分《卧虎藏龙》中一脉相承的气韵。对两种主奏乐器的选择同样精妙:笙“居庙堂之高”,悲天悯人,时时指引;大提琴似人心执拗,行走江湖之远,亦备受纷扰,亦有任性的坚韧。乐音之中,有理想王国,有人情世故,有冥想顿悟。不过散场后亦有挑剔歌迷认为,与上半场的精妙技法相比,《度》的音乐语言显得过于平凡,听起来不够过瘾。
音乐会的返场曲目同样令人惊喜,为了契合“全场当代作品”,赵麟熬夜到前晚凌晨3点,写作了笙与弦乐五重奏的小品《樽》以飨观众。
正如演出前马友友自己所说,“希望以琴声引导听者回到以前的年代,给我们一种同感,了解那个时代的思想。音乐的伟大不在于技巧,而是达到我们心里看到的东西。”(东方早报/陈晨)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