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一场简单隆重的授奖仪式在上海文艺活动中心举行。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音协分党组书记徐沛东专程来沪,为获得第九届中国音乐金钟奖终身成就奖的两位上海音乐家谭冰若、何占豪颁发奖杯。
每两年举办一届的金钟奖是中国音乐界最高奖项,而终身成就奖则是金钟奖最有分量的一项。“今年9位获奖者从2000多位具有评奖资格的80岁以上音乐家中经三轮投票选出。”徐沛东说,“上海是中国音乐事业发展的重要基地,在音乐教育和音乐创作上都领先一步。一代又一代致力于中国音乐民族化和世界化的音乐家为后辈作出了榜样,如何用民族的语言将中国音乐推向世界,年轻一代要向前辈学习,扎根泥土、努力研究。”
授奖仪式现场,80岁的何占豪笑道:“我今年80岁,是‘80后’!总觉得终身成就奖是我的老师辈音乐家应该得的奖,我还没意识到自己老,听大家叫我 ‘何老’很不习惯。”1958年,25岁的何占豪与同学陈钢合作创作了基于越剧音调的小提琴协奏曲 《梁山伯与祝英台》,这首妇孺皆知的小提琴作品也是全世界演出和录音版本最多的中国管弦乐曲,成为世界人民了解中国音乐的必听曲目。
何占豪说,自己不敢称有成就,取得的小小成绩都要感谢 “前辈的无名英雄”,那就是“祖祖辈辈流传下的无数民歌、戏曲作品”。“世界上恐怕没有其他国家像我们一样拥有如此深厚的民族音乐资源。我常说自己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都是学来的。《梁祝》中的感人乐句不是我写的,而是对前辈情思的学习、整理和提高。音乐作品的成功不是一二人之功,没有民族音乐资源的积淀,没有演奏家、音乐家的同心合作,作曲家只能是纸上谈兵。我获过的奖里,人民的夸奖最大。要对得起这个终身成就奖,就要写人民大众喜爱的作品。”
89岁的音乐理论家、教育家谭冰若在徐汇区中心医院的病房中接过奖杯。早年留学日本的谭冰若长期在上海音乐学院任教音乐欣赏、音乐名作及外国音乐史等课程,除培养大量专业人才,还热心音乐普及事业,桃李遍布天下。接受记者电话采访,谭老先生兴致勃勃说起他的病房授课经历。
每逢周末,他的同屋病友大多请假出院休息,谭先生所在的病房就成了热闹的课堂。“搬出大音箱,把门关上,就能放声唱了,不影响人。我行动不便,但耳朵还是向着窗外的世界。年轻人来了,我也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音乐界的新讯息。”谭冰若说,他的病房窗外正对着茂名路兰心大戏院,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它曾是中国第一支交响乐团——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的所在地。“我在写一篇文章,介绍兰心和工部局交响乐团的历史和渊源。音乐是什么?我觉得,音乐并不是随便听听的,它是靠音响思考问题的艺术。这种思考就是人类各种丰富而深刻的感情的集合,这其中,我感触最深的部分就是人的大爱。我们这代和前辈音乐家,很多人是从国外回到上海,一心想为民族音乐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支撑的动力就是对国家、民族和音乐的爱。我年纪大了,别的事做不了,只能写一些回忆性的文章,写得很慢,要靠学生把我说的东西记下来。我想,就慢慢写吧。”电话中,谭先生语速不快,声音清晰而坚定。(解放日报/施晨露)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