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早报:从意大利歌剧到瓦格纳作品,你怎么适应和调整自己出演不同类别的作品?
安雅·康培:在我看来,同时出演这两个类别的作品感觉其实很不错。因为你可以将意大利歌剧的演唱方法带入德国歌剧中,又可以将德国歌剧词汇里的发音和使用方式带入意大利歌剧里。
东方早报:瓦格纳歌剧对歌唱家来说一直是个挑战,据说在欧洲,一些专业歌手会去专门的音乐机构培训以胜任瓦格纳作品。但中国学声乐的学生却说演唱瓦格纳并不包括在他们的课程中,你怎么看这件事?
安雅·康培:太早开始唱瓦格纳其实挺危险的。你不应该低估它,况且瓦格纳作品里的管弦乐团总是铺得满满的。对我来说,我在开始唱瓦格纳之前,会跟随自己的嗓音和感觉。在唱瓦格纳之前,我已经唱过莫扎特、韦伯、罗西尼等人的作品,我让自己的声音自然发展,随后我很自然就过渡到了瓦格纳的音乐上。当我注意到自己的音量开始变大时,我会有技巧地为一部新作品准备声音。比起演唱瓦格纳的音乐,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要先学习和读懂他的作品,在CD中倾听或去歌剧院观看他的歌剧。当然,你也要学德语,掌握它的发音,并理解瓦格纳语言的真正意义,毕竟那是一种很特别的语言。
东方早报:去年在拜罗伊特演出的《指环》争议颇多,作为这个演出版本中最重要的参演者,你怎么看这部歌剧?
安雅·康培:弗兰克·卡斯托夫(Frank Castorf)导演的最新版《指环》非常有趣,我想应该会影响不少后来者。
东方早报:卡斯托夫据说是个非常激进的导演,这个说法准确吗?他对你的演唱和表演有无特殊要求,你排演该剧时有无趣事和我们分享?
安雅·康培:和卡斯托夫合作《指环》的过程非常自由和开放,他让我意识到自己不少内心深处的想法。卡斯托夫并不是音乐剧场出身,他对舞台的理解因而会有所不同,有时并不是从音乐这块去理解。在排练过程中,我们常会就不同的观点做紧张且富有成效的讨论,观众看起来似乎也很满意这种结果。此外,和要求严苛的指挥家瓦西里·佩特连科(Kirill Petrenko)合作也让人异常兴奋。因为他同样十分专注和强调瓦格纳那些复杂音乐作品中的细节,这种专注的方式十分特别。
东方早报:据说此版《指环》有不少创新之处,那齐格琳德这个角色又有哪些创新?你怎么理解这个角色?
安雅·康培:与我在其他版本中演唱过的齐格琳德相比,卡斯托夫的版本并没有多少创新或最新的诠释。但这部剧的主题思想是全新的:《指环》的每一个部分都发生于不同的历史时期与情境中,但那并不会改变或影响到齐格琳德这个角色。齐格琳德是一个女人,在被迫嫁给洪丁且蒙受不少苦难后,才终于从齐格蒙德这里找到真爱。齐格琳德因为生命中的奇迹而不堪重负。
东方早报:你还演唱过瓦格纳作品里的其他女性角色,比如《纽伦堡的工匠歌手》中的Eva,《帕西法尔》中的Kundry等,你都是怎么理解这些角色的?
安雅·康培:瓦格纳习惯替女性角色赋予“拯救”元素,他的作品的结尾处常有女性拯救男性的桥段,那是他看待女人的方式。
东方早报:作为一个瓦格纳女高音,你去年的演出任务是不是比往年多很多?
安雅·康培:即便在今天的歌剧领域,瓦格纳也是极其重要的作曲家之一。他的歌剧隶属不少重量级的歌剧院,我常年都在世界各地的多个场合演唱他的作品。
东方早报:你的下一个参演角色是什么?在接演一个新角色之前,你都是怎么做准备的?
安雅·康培:除了在苏黎世演出Senta,在巴塞罗那演出齐格琳德以及重返拜罗伊特艺术节,我很高兴我即将在柏林国家歌剧院出品的意大利歌剧《托斯卡》新版本中扮演新角色,而且我还可以和喜欢的指挥家巴伦布瓦姆(Barenboim)合作!
我在准备一个新角色时会去听很多有关这个角色的过往唱片,阅读有关这个作曲家的书籍,再将他的歌剧放到他的日常生活与工作中对比查看。完成这些初步的准备工作后,我会坐在最心爱的法奇奥里钢琴前学习剧中音乐,最后再请钢琴师来研习作品。
东方早报:你觉得在歌剧现场和音乐会现场演唱歌剧有何不同,比如这次在上海的演出?
安雅·康培:音乐会版的舞台上因没有舞台布景、道具和服饰调动气氛,演唱者通常会很难进入角色。当然,我必须找到恰当的方式诠释这个角色,比如在紧身晚礼服里规规矩矩地呆着,在舞台上尽量不要有太大的移动等。但至少在音乐会上,我可以更专注于音乐细节。
东方早报:你曾和指挥家阿巴多(Abbado)有过不少合作,能谈谈你们之间的合作吗?
安雅·康培:我非常自豪,也很高兴曾有机会在2008年和阿巴多于意大利小镇雷焦艾米利亚演出贝多芬歌剧《费德里奥》。阿巴多是那种排练时不会说很多话的指挥家,但在演出过程中,他会用手势和面部表情非常精确地展示他想要什么。(东方早报/廖阳 陈晨)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