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音乐的土豪出了一大笔钱,贵阳交响乐团于是得以在2009年成立。这是到目前为止全国唯一由独家企业资助的职业交响乐团。贵阳市政府提供音乐厅、排练厅、办公场地等,一个乐团就这样抖擞登场了。贵阳乐团的巡回演出,犹如出落成人的大闺女访亲戚,讨喝彩来了。
贵阳交响乐团在深圳音乐厅上周的演出,比期望的要好一些。从下半场的《马勒第一交响曲》看,陈佐湟的排练比较到位,对乐队的控制比较好,整部作品气息一贯,思路清晰,比较完整。或许不够鲜活,但也没什么大毛病。一个组建不久的乐团能演到这份上,觉得很可以了。《葬礼进行曲》主题之后三重卡农的几个声部的独奏,双簧管独奏个人认为是最出彩的,一个东欧人模样的外籍乐手,吹奏出一点新的意味。加演一首中国作品,弦乐版《良宵》,第一小提琴声部的表现是整场音乐会表现最好的时刻,但弦乐其他声部的拨弦和声有些含混。上半场的《拉威尔钢琴协奏曲》,由女钢琴家居觐担纲独奏。第一乐章声音发闷,感觉她用的是一部旧钢琴而不是崭新的斯坦威,可能是脚踏板用得过多,第二、三乐章音色改变很多。听下来她的拉威尔过于抒情了一点,听上去有一点陌生感。
国家大剧院有一个“青年作曲家计划”,面向年龄为40周岁以下的全球华人,在这些作曲家中挑选些好的作品,给予在国家大剧院音乐厅的正式音乐会中陆续演奏的机会。第一批入选的12部作品,包括刘灏的交响组曲《黔中赋》,王瑞奇的《旷野树影》,李萌能的《刑天》,张志亮的《荒漠》,周娟的《中国制造》,蔡东真的《惊蛰》等等,分别来自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四川音乐学院等国内音乐学院,也有巴黎高等国立音乐学院等国外音乐学院。
贵阳交响乐团当晚开场演奏的《碧塔海之晨》就是“青年作曲家计划”入选作品之一,得票排名第二。作者叶彦辰是个90后作曲家,毕业于俄罗斯下诺夫哥罗德国立音乐学院。碧塔海是云南海拔最高的湖泊,节目单里对《碧塔海之晨》的介绍有言:这部具有罕见可听性的现代音乐作品,比表现主义少了一点恐怖,比印象主义多一丝宣泄与信仰。
能高票入选青年计划,得到较多专家的承认,可以肯定这是一部不错的作品,贵阳乐团的演奏初听也较为充分,演奏时间大约12分钟。但这样一部不是我期望听到的年轻作曲家的作品。我从这部作品中嗅不到多少现代音乐气息,唯一我感觉到的亮点,是后半部分短笛的几个音。大多数时候,作者似乎受标题的制约,未能展开更广阔的想像力,尤其那几个基本贯穿整部作品的几个指向非常明显的波光粼粼的装饰音,太容易给人予瓦尔塔瓦河之类的联想。当然这几个音只是单调地重复,跟传统民族乐派的东西又有区别,有一点简约主义的色彩,但这并不能给作品带来更多改变,唯有短笛那几个音,是整部唯一亮点,闻到一点新的气息。
留意青年计划的12部入选作品,无一例外是标题音乐,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怪事。留意其他中国古典音乐作品,也是标题作品居多。中国古典音乐的发展,不知是否有意以标题来作为特色的潜意识或者群体自觉?离开标题,中国作曲家就难以用声音来思考了吗?标题或许可以成为一种特色,特色于传统的欧洲古典音乐传统,但是否也可能存在着制约中国音乐家使用声音思考的能力?也可能导致中国音乐始终都带着一个声音之外的包袱?古典音乐的泛标题化,传统音乐思维的使然还是功利主义艺术观的遗绪?如果标题成为中国古典音乐发展的主流,更多是树立自身的特色还是制约音乐表现力与音乐美学的纯粹与广阔?
贵阳乐团的巡回演出选择一部年轻作曲家的作品值得肯定,国内乐团支持华人作曲家是个需要肯定与推广的举措,这与对音乐创作方法的讨论无关。(深圳特区报/关万维)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