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下午,全国政协十二届三次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第二次全体会议,徐沛东委员步入会场。
那个时代,徐沛东带着对艺术的敏感,和其他音乐人一样,进入了活跃的音像市场,做一些配器、录音,以及跟最好的歌手接触、合作,甚至于出唱片。但是,成名成家的路子,或许才刚刚开始。那段时期,包括韦唯、毛阿敏等音乐人,也天天在录音棚里摸爬滚打。伴随着音乐艺术发展的新时代,他们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一切,成了引领潮流的开拓者。
大家一定听到过这样一部部经典歌曲,《我这一辈子》《五月槐花香》《我热恋的故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苦乐年华》《亚洲雄风》《不能这样活》《命运不是辘轳》《乡音乡情》《辣妹子》《爱我中华》等,每每听起,心中都会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而这些曲子,不仅是时代的一种符号和印记,还成为了永恒的经典之作。这些歌曲的谱曲者,就是著名曲作家徐沛东先生。
在全国两会期间,经一翻周折,于全国两会驻地北京会议中心见到了徐沛东主席。对于名人,尤其还是大作曲家,在我的想像之中,是否好接触还是另说。我接触的作家很多,也偶听得某些名家说,“徐沛东是一位大作曲家,曲子谱得非常好。”“徐沛东人很低调”“徐沛东是个好人”对于这样的评价,听了不少。所以,我相信,他应该是一个很随和的人。
当我见到徐主席时,他刚刚从会场出来。只因在开会期间,他便说,“搬几张椅子,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这边太乱。”眼前的徐主席,俨然是一位和谐的长者,平易近人,根本没有那种所谓的大明星架子。我立刻感受到,徐主席是一位很随和的人。我们找了个安静的楼道一角,静静地坐了下来,慢慢听他讲当年的故事。
“这些年,我坚持的是一种信念”
从他直言不讳的言谈中,不自觉地带出了一些山东汉子的味道来,很豪爽,说话从不会拐弯抹角,有一说一,想什么就说什么。徐沛东是大连人,祖上是山东人。
徐沛东所谱的曲作,大多形成了一个时代的烙印。如果说,那个时代成就了他;他,在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影响了那个时代。
成功之人数不数胜,成功之路却是不可复制。在徐沛东的艺术道路上,毅然有着他人难以想象和理解的艰辛。当年,徐沛东的父亲是大连机车厂工人,家里并不富裕,身为长子的他,觉得应该为家里分担一些事情。1966年,徐沛东小学毕业后,却赶上了“文革”。那几年,和其他人一样,他停止了继续读书。可以说,这段空白对他的人生而言,并非成了难以弥补的遗憾,甚至还就此铺垫了他的艺术之路。
那段时期,他周围的朋友以及同学,大部分都是去了工厂做工。徐沛东不愿意做那些事情,在他人眼里,有点不安分的样子,却跟他人学了些简单的小乐曲,也学会了拉二胡、快板之类的乐器。也因此,后来还参加了宣传队工作,这也算是他最初接触到音乐了吧。
接触音乐后,徐沛东自己才发现,他对音乐有一种天生的敏感。在那个岁月动荡不安的特殊年代,尽管在文化上没有得到太多机会学习,但是在艺术方面却有了一番熏陶。机缘巧合,某日,他遇到了一位歌舞团拉大提琴的老师,老师得知他对音乐的喜爱,便同意教他拉琴。但是,他的家离老师的家甚远,为了追求艺术,不得不每天骑着自行车,背着大提琴,横跨两个区,到他家去学琴。每次往返家中,还要苦苦去练习。关于在家中练习一事,因刚刚开始接触,拉出的声音并不悦耳,还常被母亲赶出去练习,说是太难听了,难以接受。不得已,他每天只好一个人躲在家中的小屋里练琴。
在他的记忆里,有一次到棒棰岛宾馆的8号楼演出,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有人管饭了。中午那顿,吃的是面条,这在平日里哪能吃上啊?于是,每个人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结果,到了下午排练时,一位女同志先是不停地打嗝,最后终于喷吐出来。只见前排人的头发上、衣服上、乐器上,到处都是面条,顿时大家哄堂大笑,那位女同志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个劲儿地道歉“不好意思,吃急了……”
在艰苦的岁月里,徐沛东一直保持着知足的心态,努力去追寻着自己的生活道路。1970年,徐沛东考入福州军区文工团。考入文工团,意味着音乐之路的开始。自此,他离开了大连,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发展。
对于艺术的执着和辛勤的努力,使他很快成了乐团的大提琴首席。他不甘心于拉琴,闲暇时开始对作曲感兴趣,平时排练更关心的是其他声部的走向及特点,还经常提醒指挥有错音,节奏不对,谁谁谁吹错了等等,当时被战友戏称“二指挥”。
心,向往艺术,对艺术的渴望与信念,也总是随着时代的前进而飞升。1976年,徐沛东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到中央音乐学院学习作曲,当时是给全国老少边穷地区一共8个名额,要通过全国考试录取。在众多考生里,是吴祖强老师发现了徐沛东这个学生,虽然基础不是很好,但发现他对乐队演奏、总谱写法等等非常熟细,感觉很好。那年徐沛东终于成为了一名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学生,他感到异常的兴奋。这可是音乐的最高学府啊。他还记得,当时的中央音乐学院,即是中央五七艺术大学音乐学院,校长是江青。
从文艺团体中过来的徐沛东,对艺术的学习,更是如饥似渴。他说,用“如饥似渴”这个词,一点儿也不夸张。很多时候,他都是超负荷的学习。用知识武装自己,用艺术升华人生。徐沛东聆听着一个个名师们的教诲,每当走进学院的课堂,如同走进了知识的海洋。在班上,徐沛东年纪最小,学习却最刻苦,常常是横跨时间终起点的时候,他还在孜孜不倦地攻读。有一回,杜鸣心教授由于课程安排太紧,少上了他们班上的一节课,可徐沛东却找到杜教授,请求补课。老师何尝不喜爱这样的学子,当时,杜教授对这位语不出众、貌不惊人的兵学子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毕业后,1979年,他又回到了福州军区歌舞团,挑起了福州军区前锋歌舞团的业务大梁,即任指挥又任作曲。这里是他曾经为艺术而遐思过的地方,这里的战友,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样的令人记忆犹新。几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经过一番学习的徐沛东,已经不再是原来乐团的一个乐手,而转为一个指挥和创作员。期间,他还创作了成名曲《大森林的早晨》。另外,他还源源不断地往《歌曲》等全国性刊物投稿,刊有“徐沛东”名字的铅印曲谱,常常映入人们的眼帘。徐沛东说,他赶上了最好的学习的时间、年龄,也赶上了文艺发展的春天。音乐创作,让他感到艺术的魅力所在,也感到了有了艺术的人生,才是真正的艺术人生。
艺术作品要创新
那个时代,徐沛东带着对艺术的敏感,和其他音乐人一样,进入了活跃的音像市场,做一些配器、录音,以及跟最好的歌手接触、合作,甚至于出唱片。那段时期,包括韦唯、毛阿敏等音乐人,也天天在录音棚里摸爬滚打。伴随着音乐艺术发展的新时代,他们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一切,成了引领潮流的开拓者。
有一句俗语: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1985年,徐沛东眼含热泪离开了军营这片热土,转业到北京,于中国歌剧舞剧院任职,先任作曲、指挥,继任创作室主任、副院长等职。此时的北京,对高级人才是非常需要的,尤其是像徐沛东那样,有过艺术实践与学院学习经历的艺术人才。这样的机遇,对他而言,真是天赐良机。
这期间,徐沛东创作了大量的好曲子。其中有歌剧《将军情》、舞剧《枣花》、电影《摇滚青年》、电视剧《篱笆、女人和狗》三部曲、《雍正王朝》《我这一辈子》《五月槐花香》等60多部影视剧音乐作品,并创作了美声、民族、通俗歌曲及文艺晚会主题曲近千首,他的代表作品有《我热恋的故乡》篱笆墙的影子》《亚洲雄风》《不能这样活》《命运不是辘轳》《辣妹子》《红月亮》《种太阳》《久别的人》《爱我中华》《大地飞歌》《中国永远收获着希望》等等。
徐沛东说,“作为一个创作者,既然是创作,就要想到创新。既然创新,就要学会如何去否定自己。”一直以来,他把每一次的创作,都当作创新的一次尝试。比如,当他每次拿到一首词,首先会反复朗读、解构它,然后,再寻找、选择适合的音乐素材。如果是过去已经用过的,就不用或改了之后再用。当他拿出一首歌,通常会写几个甚至几十个主题,也不会写一曲就轻易拍板。
比如《一无所以》《黄土高坡》等,那个时代对港台的歌曲形成了冲击,形成了一种势头。由于那段特殊时期的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对文化艺术的发展,也同样是禁锢了多年,于某一天,突然有一个很大的迸发。徐沛东说,“我赶上了西北风的创作。”那时,他研究西北风歌曲,也并非某种意义上所说的西北风歌曲活了,而是认为,它是一种共鸣,是对文化的一种诉求,一种渴望。
对于西北风那样的歌曲,徐沛东认为,大都带有一种宣泄性,很痛快。比如,歌曲中的“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莫要回头……”等歌词,都非常的直白。于是,这样一类歌词,不自觉的形成了那段时期文化艺术的亮点。而今,再回过头看,这在中国新时期的音乐史上,是具有开拓意义的,也是一段所记载的里程碑。
徐沛东说:“与歌曲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还有影视剧、小说等其他艺术形式,这个时代的作品都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反思与呐喊的意味。例如,《心中的太阳》歌词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其实,反映的都是一种探索心理,那个时代,人们表达的情感是真诚开朗的。80年代末国际风云变幻,很多国家发生了政治巨变,而中国为什么这样坚强的一路走过来?就是因为我们有着优良的民族精神。”
1990年,徐沛东创作的《亚州雄风》,曲子简单、奔放、激昂,一时红遍大江南北,相对之前的作品,有了一次新的尝试与创新。《亚洲雄风》(1990年7月)获第“十一届”亚运歌曲传播奖第一名。在民族需要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此作品正是满足了老百姓对新生活的内心的呼唤,希望祖国越来越强大。
“不是每个作品都能成功,我在每个时期、每个时代、每个作品都力求给我的听众新的感受。要有新的感受,你就要不断地去创造新的风格,这个过程是很痛苦的,但是是必须的。”徐沛东说,“比如我写《篱笆墙的影子》,大家就觉得不错,如果再让我写,就会没有新鲜感,所以你要不断地去寻找新的切入点。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我不会乱写音乐的,所以我就非常关注这些各民族、各地区的音乐元素。这样使我的音乐风格不断的变化。”
徐沛东认为,艺术的创作应该扎根于民族,扎根于传统,在时代发展的背景下,要创作出一部好的音乐作品,一定要创新地运用传统,吸收传统文化的内涵,他说,传统一定要继承、学习,这是我们的根,但是不等于学习了、继承了,就完成了文化使命。我们的使命更重要的是创新,是怎么样跟时代更好地结合,去谱写时代的强音,这是对当代每一个文艺家更高的要求。要尊重传统,学习传统,继承传统,同时要靠创新发扬传统。
艺术不要跟风
有很多时候,某些人看天别人成名了,心理未免产生一种跟风的心理状态。于此情形下,对于别人火起来的作品,他们也会去做同类的事情。然而,别人的成功之作,未必就适合他人,当某些人不分清形式,就一味的跟风,所导致的结果,可想而知,不会是想象中的那样理想。
徐沛东说,跟潮流前行的作品,也未必成为老百姓喜欢的作品。在跟风的气息。有很多失败,那些作品串,有很多是不错的,也有些不太好的,“当回头看看,所有跟风的作品,大都不会成为老百姓喜欢的作品。”
如此以来,这就要走一条新路子。用现在的词来说,那就是创新。时代在革新,作品也需要创新。无论是作家、书画家、还是音乐家,创新对他们而言,仍然是一个非常有挑战力的课题。徐沛东说,艺术家要不断学习,用新的东西不断武装自己。如今,音乐创作的环境、乐态等,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音乐制作上,由过去传统的生产方式,到了网络式的、家庭式的、作坊式的,门槛很低。但是,你不学习,就不行。谈到网络作品,徐沛东说自己在这方面有些落伍,从来不喜欢上网,不像现在的人,喜欢什么样的歌曲就去下载。
还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音乐家所创作的艺术作品,或许是他自己喜欢的、认可的,但是,自认为好的曲子,也必须得到老百姓的检验方可。只有大家认可了,正如徐沛东之前的《不能这样活》《得民心者得天下》那般,老百姓爱唱,觉得有味道,如此而言,作品也就算是不负众望了。
我们知道,名家所创作的作品,也不可能是每一首都受大众所喜爱。那么,那些不被老百姓认可的作品,在徐沛东看来,说到底,其差距还是在于创新没有到位,或许是曲子并没有达到你所理想的艺术效果。正如他自己所言,“有时,写十首作品,能有一首被老百姓认可,已经不错了。”另外,他还认为,如果不是自己由感而发的作品,定会缺少艺术价值,创作出来的作品也不是理想中的那般精美。
也因此,艺术创作不能只为了创作而创作,也不能为了某种目的去创作,那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总不会太理想。所以,于全国第四届运动会那次,会务组找到徐沛东先生,请他为此次运动会写一个主题歌,并说,徐主席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没有任何限制。
于是,由徐沛东与著名词作家乔羽先生合作了《爱我中华》。徐沛东说,当时,他们就把主题定位一个民族团结的歌曲,简单,又不平凡。这种不是为了迎合而创作,而是为艺术追求的自由而创作,可想而知,自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好结果。当然,徐沛东认为,越简单的曲子越难易把握。例如《辣妹子》,整首歌的调子都相对集中,却听起来很新鲜、很有个性。但是创作的过程,也是下了苦功夫的。
对于艺术创作上而言,若想步入成功之路,并非轻而易举。徐沛东说,“首先要具有一定的艺术天赋,不是你努力刻苦,就可以的。要有对事物的洞察力,它不是生活原始的记录。通过一种艺术构思,还需要你对社会、事物、对时代,有独特的创造力,有敏锐的想象力。”
他做了这么一个比喻,比如,某些书画家,往往意象中的事物都是好的,但一旦用了笔之后,就觉得作品中似乎差点什么,那就是所谓的神韵。“艺术创作,不是玩小聪明,若没有深厚的功力,你会觉得,某些东西,即使想得出来,大概也做不出来。”所以,要博览名家之作,根据自己所需,结合自己的特长,汲取精华,从中多学习一些优势的东西。
对于艺术家们要如何创作,徐沛东有了自己的建议。他认为,艺术家们各有个性,对于艺术创作也各有特色,对自己、对作品都要认真分析,有一个新的认识。另外,也要从艺术创作去分析你自己的审美取向,你自己的个性,你自己的特色,继而找到你自己创作的方向。
当然,艺术家都是有个性的。“你不能说,我写得东西,你爱听不听,艺术作品不能自我欣赏。尤其是音乐。你就是写给老百姓听的,若老百姓说听不懂,那作品再好,有什么用?所以,作品要紧扣时代的旋律,要紧贴生活节奏,就是要接地气。”
“著作权之说”
那些年代,徐沛东所创作的曲子,大都被人们所追捧,且成为了一部部的经典,烙上了时代的印记。然而,往往是一首歌曲红了之后,我们记住了歌唱者的名字,每每提起来,甚至十年、二十年都不会忘记。歌唱家因此拥有了很多们们的粉丝们,出场费也是高昂的可怕。比如《辣妹子》,这首歌曲,一提起,大家都知道,噢,宋祖英的歌曲嘛,说着还恨不得跟着哼了起来,“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辣……”然而,那么,这首歌曲的曲谱作者,又是谁呢?几乎无人过问,除非是搞音乐的,又有几人会去了解呢?
在徐沛东的音乐人生里,从没有居高临下,他以人民的情怀为根基,通过自己的感受和想象,去表达一份内心的真挚情感。用徐沛东的话说,他已经习惯了,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成名,只要一部曲子火了起来,能被大家所接受,也就无所谓歌曲背后的词曲家是谁了,那些都是次要的。“你一场拿那么多钱,我没那么多钱。对于这些,也不要去生气。”当然,一个作曲家,心态要极为平衡,对某事总想着去争功夺利的话,就不会创作出经典来,也不可能创作出好的曲子。
很多时候,作曲人的稿费相对于歌唱者来说,是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在这样的情形下,徐沛东甚至还为音乐传播者扯起了大旗。他说,“你不能说,‘唉呀,你们没文化,这首曲是我谱写的’,这有什么用?”他认为,作为传播者,表演是带有创新意识的,歌唱者作为一首歌曲的第一个传播着,也是需要功底和实力的。当然,作品的成功,并非你写完了就成功,其中有很多环节,包括词、曲、演唱者,还有观众的认可,等等,同时,歌曲还得反复创造,反复传播,才能真正为大家所接受。
然而,在当今的互联网时代,一首成名歌曲总会被几千万次的任意下载、盗版,那么原创者的权力必定会受到侵害,这对促进曲作者的创作,给予了精神打击。若想作曲事业的长远发展,徐沛东也时常呼吁保护音乐原创的著作权和立法权。
想成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名气通常能给人带来经济效益和名人效应,不管是艺术家,还是搞音乐、书画、或文学创作,只要某人有了名气,他头上的光环就会光芒万丈,粉丝也异常多了起来。于是,想成名的人,就多了。成名的道路,有时候就像是独木桥,只允许极少数人通过。那么,在这条狭窄的道路上,又该怎样去追寻呢?难不成挤破了头大动干戈?再者,利用网络手段推广,可谓是铺天盖地,那么,既使此人成了名,他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吗?
作为一个职业的音乐人、或者要成为音乐家,在艺术道路上,天赋比其他后天的因素要大。徐沛东认为,在走上职业道路以后,要想成名的话,天赋占的比重比较大。比如说会占60%到70%的样子,其他的只是一个机遇。
当然,我们不难想象,还有很多有实力之人,根本没有机会走成名的路子,对于真正有真实才学的艺术家,如徐沛东所言,还需要机遇。做事不能太急功近利,更不能搞歪门邪道,那样的成名,在历经时间的沉淀之后,会很容易被观众所否定。著名作家艾克拜尔·米吉提先生所说,“速生的东西,好比是速食品,缺乏营养。所以,速生的东西,总是会速死。”如此而论,一位艺术家的成长,需要顽强的生命力。
当然,国内在音乐教育上,与其他国家而言,有它不同的特点。国外就体制上讲,比如德国,他们会去培养一个在音乐上有天赋的孩子,就拿朗朗来说,德国人发现他以后,会给他提供住宿、助学金等经济补助,一旦成名之后,他们觉得,朗朗就是他们国家一手培养出来的国际音乐家,而非中国的音乐家。这就是说,于国内的某些孩子,自幼或许会对音乐敏感,由于没有得到很好的教育,经过时间和岁月的打磨,或许兴趣转移,或许他的那部分灵感受家长或其他事的影响,早已抛却到九宵云外了。徐沛东还鼓励青少年要脚踏实地,坚持信念。认为我们内地也有自己的优势,只要热爱,永远保持一份纯真的激情,踏踏实实搞艺术创作,终得有一天,会功成名就。到那时,掌声将会响得更持久。
许多网络歌曲,如几年前的《老鼠爱大米》等,近两年的《小苹果》等歌曲,火得很快。如此现象,在徐沛东看来,作为音乐人,你不能瞧不起那些成名之作,哪怕是有的作品未免有些俗,但是,它们受到了广大老百姓的支持和喜爱。这就是说,某些作品创作比较低档,但它也会有一定的领域和市场,就是所面对的群体不一样。
艺术随着时代发展,如今我们生活在互联网时代时,唱片却成了永恒的追忆,大概也只有真正懂音乐、热爱音乐的人去购买。此时,唱片似乎成了一种纪念品。
座右铭——顺其自然
徐沛东能有今日的成就,着实不易。在他的音乐人生之路上,一直坚信着自己的座右铭——“顺其自然”。徐沛东认为,顺其自然是一种境界,或许你没那么高明,故此,要识时务,要融入这个时代。同时,要在这个时代里发挥你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把心思真正的用到艺术创作中去,并非随波逐流,成名与否,有朝一日,定会水到渠成。
当然,他还有很多其他爱好。比如在没事的时候,会画一些花鸟画,写一些书法。他说,或许他的这种书画作品,并没有像业内的书画家那样规范化,但自认为抒发情怀,陶冶情操,也就够了。当然,这也只是他艺术行为的外在表现。由内而谈,他的用笔、用墨,还是很老到的。对于他的书画作品,有时还会去受邀请参加一些书画展。
很多书画家,写了许多年,画了许多年,最终还是那一幅作品。何讲呢?大概总是临摹他人之作,对于自己的作品没有创新意识,不会融会贯通,怎么也跳不出那个圈子。在用笔用墨上讲,还是不那么自然,似乎还有些僵硬。对于书画创作,徐沛东不仅临摹古人的书画艺术之作,也会学习他人的佳作,同时,找出自己作品中不足或应该改进的地方。
画画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休闲。他说,“你看我,有些胖吧,我不爱运动,不爱健身。”然而,书画创作,岂不是另一种健身吗?一个人,心情愉快,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对他的生活来说,那就是最好的享受。
选择音乐,是很幸福的事
徐沛东这辈子,他说选择音乐感到很幸福。当然,不仅仅是因作品被老百姓认可一事感到幸福。他还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
徐沛东的妻子是崔静,于中国歌剧舞剧院民乐团任副团长。二人也是缘于音乐相识。1978年,刚刚从中国音乐学院作曲和指挥系毕业的徐沛东,被派到中国歌剧舞剧院实习。那时,崔静则是该团的扬琴演奏员。
崔静的父母都是教书的,爸爸在市重点中学任教。当时只有19岁的姑娘,出落得大方,清纯可人。因出身于书香门弟,言谈举止自然透露着不俗的气质。那时,崔静正在为郭兰英担任扬琴伴奏,那份不凡之气,透过音乐的旋律,慢慢渗透到徐沛东的心里。一时之间,似乎对她有了一见钟情的感觉。
不久的时日,团里要复排大型舞剧《宝莲灯》,徐沛东担任指挥和编配民乐总谱,崔静担任扬琴演奏。这样一来,二人算是有了可以互相了解和沟通的机会。另外,徐沛东的音乐天赋,也被崔静所敬佩。大概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然而,相恋总是幸福的,但幸福有时是要经历一番波折,方才成正果。徐沛东实习完毕之后,就回到了福州军区乐团。自此,两人就远隔甚远,但真正的感情,并非在因距离的存在而变得淡化。当某人在热恋的时候,距离反而成了催化剂,这份催化齐不知不觉着变成了一根相丝线,紧紧地连着二人相爱的心。最终,经过了三年的两地相思,1981年始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徐沛东的音乐世界里,他的爱人给了他很大的精神支柱,也成了他第一个听众。崔静且常常把丈夫所创作的厚厚的曲谱,耐心的输入电脑。那分特有的安宁,似乎是在保存着生命之声一般。
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徐畅,艺名徐唱。因徐唱生在音乐世家,自幼生得一幅好嗓子,对音乐非常地喜爱。在父亲的影响下,徐唱四岁就闯入了歌坛,很受观众喜爱。所演唱歌曲如《童星徐唱——我是一个小歌手》《我的梦最快活》《鞠萍姐姐徐唱妹妹的歌》《生肖歌》及《中华儿童谣唱金曲》等,此外,还先后为电视连续剧《编辑部的故事》《雍正王朝》《风雨丽人》《猴娃》《御花子》及电影《妈妈的手》、中央电视台动画片《矮骆驼》《动画城》等数十部片子录制主题歌及插曲,演唱足有上百首作品,且出了首张个人专辑《徐唱的歌——小北京人》。
接下来,又能连续录制了几张个人专辑,由徐沛东作曲、徐唱演唱的一曲《种太阳》更是成为上世纪80年代末,街头巷尾的小朋友们都会哼唱的儿歌。在徐唱18岁那年,她从北京的汇文中学毕业后,考入了加拿大渥太华的卡尔顿大学攻读传媒及心理学,2008年获得双学位后回国进入某电视台工作。一年后又回到原大学读儿童心理学,获得硕士学位,并连续两年获得外国留学生100多名其中的2位奖学金获得者,现在继续攻读博士学位并担任助教。她在世界同领域的刊物发表了论文。今年3月,她在美国费城的国际会议上还有18分钟的精彩讲演。
女儿没有选择音乐道路,大概也缘于父母。其认为,艺术道路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只要踏上了这条路,要么就一直走到终点。而且,在这期间,总会遇到很多的风风雨雨和坎坎坷坷。正如徐沛东说,“在艺术之路上要想成名成家,比较难走,艺术领域不只是勤奋刻苦就会有所成就,天赋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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