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就非常喜欢长笛的声音,清脆幽远,仿佛记忆中最清澈最柔软的部分。长笛的声音很纯净,纯净得有如漫步于高原的七月,草场无垠,牛羊在阳光下漫游。而我却听到了那些逝去的深秋里的记忆……

在很早的时候,就听过朱同德老师的大名,因为很多耳熟能详的音乐家的简历上都有“师从朱同德”五个字,其中包括娱乐
圈中红极一时的某明星。但是很遗憾,我一直没有机会真正认识朱同德老师,无论是媒体还是互联网上,都很难见到朱老师的真
正面目。人就是这样一个动物,越看不清楚的事物就越想看清楚,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越来越想走近朱老师,看看朱老师真正的
人生与真正的故事……
接到采访任务时,我翻阅了几乎所有能够翻阅的资料,朱老师的介绍也只有聊聊五个字——“朱同德,教授”。朱老师如同一个
大隐于野的高人,总是闻其名而不见其人,朱老师的资料少得可怜,甚至可以用“珍贵”这两个字来形容。于是,我与摄制组的
同事们一起,怀着满盈的好奇敲开了朱老师的记忆之门……

点击回专题首页点击视频>>

朱同德,我更喜欢做教师<六>

1978年,朱同德从上海音乐学院调回到中央音乐学院开始重新执教之后,便开始了正常的教学工作。虽然朱同德还是希望能进乐团从事演出时也,但是朱同德和其他人一样,一切都要听从组织上的安排。在他的思想里,既然国家培养了自己,自己一定要听从国家的安排,现在学校这样缺少师资,自己应该义无反顾地回到教学岗位上,而不能存在非分之想。
       谁料到,朱同德开始执教之后,深深爱上了“教师”这样一个神圣的职业,直至今日,他仍奋斗在音乐教育的第一线,曾历任中央音乐学院管乐教研室主任、管弦系主任、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几十年的教学活动为中国培养了大批的音乐人才。他培养的学生在国内、国际各种比赛中屡屡获奖。改革开放以来,他对长笛的普及教育做了大量的工作,主编出版了《长笛考级教程》。
       1983年,中组部、中宣部、文化部组成了一个联合工作组,进驻中央音乐学院开始物色合适领导班子,并找各部门谈话做民意测验、进行背靠背座谈会、大礼堂开会进行民意测验等,最后选中朱同德为副院长。当领导找朱同德谈话时,朱同德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我自己能当副院长呢?我当教师虽然还算是合格的,但做教师和做领导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哪能做好呢?”但是无论朱同德如何紧张,还是接到了国务院颁发的烫金的任命书任命他为中央音乐学院副院长。如此慎重的任命书仅此一届,以后的的任命书都是文化部颁发的,这对于朱同德来说也就成了人生中最灿烂的一个回忆。
       朱同德刚上任没多久,便作为中央青年乐团团长带队去欧洲共同体访问。这对朱同德来说又是一个惊喜,也是一次考验,和100多个国家的音乐团体进行了艺术交流,去的都是这些国家最繁华的城市,吃住行全由朱同德带队,而且还要随时注意观察队员的心理状态。这个任务非常艰巨,朱同德是做学生工作的,对学生的思想动态还算比较了解,不能不管,也不能管太严。为此,朱同德在访问期间,经常睡不着觉。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乐团到瑞士、意大利、英国、法国、德国等若干个国家整个访问演出了一圈并没发生任何意外,全班人马全部安全回国,并且在德国演出时,观众站起来鼓掌,这辉煌时刻,朱同德至今仍记忆犹新。
如今回想起来,朱同德说:“相比于乐团,我更喜欢教学。教学这门学问特别有意思,对不同的学生要有不同的方法,要因材施教,而不像乐团里只是单纯的专业上的提升。教学必须要担负起责任,对学生要负起责任,要付出很多心血,但是乐团里就相对比较简单,排练完了,演奏完了,也就没事情了。教学就显得更加神圣、高尚。”朱同德唯一遗憾的是,事业最顶峰的时候被文化大革命耽误了,没有开过独奏音乐会。

       提到教学,朱同德说:“学生跟我的关系非常好,我对学生非常严格,但是学生跟我关系好得不得了,也怕得不得了。我从来不骂学生,也不打学生,但是学生都很敬畏我,这种满足是我一生的骄傲。”现在,有的学生还叫朱同德朱爷爷,他看着这些孩子们一天天地长大成熟,专业上一天天完善起来,他的心里是满盈的幸福,是独奏音乐会所不能替代的。他时常告诉学生:“在你们的字典里不应该有‘好’字,只能有‘更好’‘最好’。”他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够更稳健。
上一篇 >>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