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玺：山东古筝名家乡野６０年(三)

　　学习《莺啭黄鹂》
　　累死一匹快马

　　季玉玺告诉记者，６０年前自己跟着外祖父学习古筝乐的时候，正是山东古筝乐在鲁西南农村最兴盛的时候，那时候说“城内大户多有瑟，城外村村都有筝”不过分，不过这种景象已经有几十年不见了。

　　在郓城县张坑村外祖父家里学习古筝乐的时候，季玉玺听到许多关于老辈人学习古筝乐的故事，其中比较著名的是张为昭为学习古筝乐中的《莺啭黄鹂》，一晚上累死一匹马的故事。季玉玺说：“我外祖父弟兄三个，分别是张为亭、张为台、张为昭。三兄弟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都有侧重，张为亭特长在琴，张为台特长在琵琶，我的外祖父张为昭最全面，特长在古筝。”

　　有一个传说，说的是张为亭、张为台、张为昭三兄弟年轻的时候在郓城县黎同庄学习古筝乐，有一天晚上学习的是《莺啭黄鹂》，三兄弟半夜打马回到家里，突然忘记了其中一句如何弹奏，于是急急忙忙上马回黎同庄问老师。老师已经睡下，隔着窗户告诉三兄弟如何弹奏，三兄弟又打马回家。由于来回跑得太急，其中一匹马出了汗，第二天就得病死了。这就是张氏兄弟夜学《莺啭黄鹂》累死一匹快马的故事。

　　在季玉玺老伴的记忆里，季玉玺也有练习古筝乐到痴迷差点出事的时候。

　　那是在１９６３年，外祖父去中央音乐学院教书之后，季玉玺开始在村里担任会计，但没有忘记练习古筝乐。有一天下大雨，季玉玺一人在自己办公的房子里练习古筝乐，外边大雨滂沱，里边弹奏《庆丰收》的季玉玺，完全沉浸在艺术的世界里，对外边的大雨浑然不觉。弹奏完毕季玉玺准备回家，刚走出那间房子，那间年久失修的房子就倒了，吓得季玉玺出了一身冷汗——刚才弹奏入迷了，根本没有对房子将要倒塌的状况有一点察觉。

　　６０年在乡野
　　人生多遗憾

　　在６７岁的季玉玺的记忆里，山东古筝乐在上世纪５０年代还算盛行，随后有近３０年的沉寂。

　　同属于张为昭徒弟的高自成和韩庭贵，后来分别走进高等院校，成为传授古筝乐的教授。而学习、教授古筝近６０年的季玉玺，这些年一直生活在鲁西南农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