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美国与一家经纪公司签约,欧洲也要根据商业演出档期上音乐会。但是,我还有不少时间做自己想做的音乐会,比如,“边演奏边讲课”。
记:为什么会想到用“边演边讲”这种形式来展现二胡?
马:我觉得让观众正襟危坐地面对一样他们不了解的乐器,这样的音乐会是需要的;但是,生动地演示、介绍二胡,让不同文化、不同国度的观众感觉二胡跟小提琴其实没什么两样,也可以随时用来表达情感,这种认知也许更重要。
这两年,我的演出形式更倾向于边拉边讲,连说带演。这种样式很随性,很亲切,自己表演的空间也更丰富了,不管是在西方的音乐厅还是在中国农村,我都不需要在音乐面前戴上面具,而是寻求和观众融为一体。
记:你作了不少“洋曲中用”的尝试,出于什么考虑?
马:二胡要想走向更广大的人群,只靠演出传统曲子不行,必须在艺术表现上作多样化的探索。这些年,我在首演了《悲歌》《兰花花叙事曲》等二胡协奏新作品之余,用二胡改编移植了《巴托克六首罗马尼亚舞曲》《巴赫—创意曲、奏鸣曲》《克莱斯勒—爱的悲哀》等经典作品,观众反响之热烈出乎意料。欧洲的一些专家甚至认为,二胡在演绎一些抒情、温婉的西洋曲目方面,甚至要比西洋乐器做得更出色。
让二胡从“怪物”变“天使”
记:这几年来,不少中国出去的西洋乐器演奏家,比如郎朗、王健等都获得了认可,民乐演奏者要走向世界,是不是更难?
马:确实很难。但事在人为,比如吴蛮就让中国琵琶经常在美国亮相重量级演出,我在欧洲也正在做同样的努力。
对很多西方人来说,二胡就是一个只有两根弦的怪物。国外观众对我说,他们第一次听到我拉出的声音,浑身会起鸡皮疙瘩,因为那种音质太陌生了。但当他们沉下心欣赏后,发现二胡非但不是怪物,而且是“天使”。每到一个新地方演出,我总会在开演前问观众,有多少人听过二胡?举手的往往寥寥无几。但每当演出完毕,我再问,有多少人喜欢二胡?几乎所有人都会举手。和不同国家的观众交流,真的能够让我体会到二胡本身的力量!
二胡的世界很精彩,二胡的世界风情万种,不只有哭泣和哀怨。比如阿炳的《二泉映月》,谁说它只有悲凄与愁苦?我分明在其中读得出那种把悲伤释放并升华为悲剧美的力量。中国二胡要打动各国听众,应该用心展示出二胡的敏感、浪漫和灵性。走了世界上那么多国家,我相信二胡的未来很宽广。关键在于我们不要着急,也不要抱怨,从自己手上这把琴,踏踏实实做起。
记:民乐演奏家要走向世界,必须具备哪些素质?
马:艺术魅力、人格魅力和丰满的知识结构。不论在德国贝多芬音乐厅、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还是在美国肯尼迪艺术中心,艺术家获得成功的关键都靠这些。语言表达能力也很关键,因为你要把最民族的形式,用国际通用的方式介绍出去,对观众就多了一重亲近。
让二胡的世界因我而美丽
记:你对二胡的迷恋,可以用“痴迷”来形容么?
马:其实,我对二胡的热爱,部分也是被激将出来的。曾有两段经历给我刺激最深。一次是十七八岁刚进大学那会儿,被问到是学什么的,一答“二胡”,对方马上流露出一种“这个女孩子完了,被毁掉了”的神情。我很不服气。我马晓晖就要让二胡的世界因为我变得明媚、美丽,看谁再敢说二胡是“乞讨者的乐器”?还有就是在舞台上出了点名以后,有人说,马晓晖只是台风好,在舞台上架子比较唬人。我咬咬牙对自己说,要不被人说成“空壳子”,我只有更努力证明自己,用琴声、用心来演奏。我能全身心把自己交给二胡,就不用害怕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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