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有评论家赞誉您的演奏“充满了诗意的幻想、哲理的沉郁,开拓出优美而高远的境界”;“在意象的云朵间闪翅穿翔”;“仙风道骨的韵味”,等等,是同行公认的“具深刻艺术思想与天才演奏技巧”的音乐家。是什么样的积累让您做到将各种文化内涵融会于音乐演奏,如此卓尔不群?
余其伟:这个较难回答,这只是人家的说法,但我想有三样是必须的。其一是乐感。乐感是天生的,这是基础,乐感不行,无从谈起。其二就是勤奋。有了乐感还要勤奋,我每天坚持练功,就算手指因为压弦被压出一条深槽,也不在乎。其三,要拼命读书。我喜欢文、史、哲、经济、社会等各类书籍。这里,我要感谢我的母亲,她自己因没有条件读书,于是非常支持我读书,培育了我嗜书的爱好。小时候我的志愿是做一个历史学家,但阴差阳差走上民乐演奏道路,但读书的嗜好,给我开阔了人生的眼界,激发了艺术的创造,启迪了理论的思索;再有一点,就是向社会学习,我爸爸是一个冷冻机技术工人,他时常告诫我,要在社会大学中学习,认识风土人情,了解世相人心。
中国古琴音乐很伟大
对民族音乐需有信心
记者:一般人会有这样的感觉,西洋音乐中有较多的宗教题材,而中国民乐的题材则是比较世俗化的。对此您怎么看?
余其伟:欧洲的音乐表现形式,以交响乐为主,较多宗教题材,特点是严肃、宏大;而中国音乐的特点是旷远、悠远,与中国的书法、舞蹈同源,都是“线”的艺术,寄托了中国文化人的情感与精神,一样能直抵人的心灵。我特别要强调,中国古琴音乐是很伟大的音乐,偏激一点说,听了古琴音乐,觉得其他音乐都少了味道,多了肤浅。
记者:您关注西洋音乐吗?您的演奏是否也吸取一些西洋音乐演奏的元素?另外,您认为在文化交流日益广泛及全球化的背景下,民族音乐是否也面临着某种挑战?
余其伟:这里有一个过程。在我二三十岁的时候,非常注意吸收小提琴的演奏技巧,譬如优美抒情的长弓,技巧性的快弓、跳弓,甚至钢琴的一些技巧等等,但慢慢消化过来,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发现光是学西方的不行。一直以来,我们讲“中西结合”,但实际上更多的是摹仿西方,而对我们民族的东西信心不足,对更深刻、更传神、更生动地表现东方的、中国的、古典的艺术和技巧还没有挖掘整理出来,譬如,刚才提到的古琴艺术。我们现在唯有默默坚持,希望有一天,古琴的美妙琴韵能在世界上大放异彩。
记者:有一个感觉,不知是否正确,就是无论民族音乐或是广东音乐,较多演奏的还是一些传统的曲目,新曲目仍显不大多,比如,我们熟悉的广东音乐,还是《饿马摇铃》、《雨打芭蕉》、《步步高》等,这是否意味着,民族音乐在创作、创新方面,成绩还不甚显著?
余其伟:你刚才提到的像《饿马摇铃》、《雨打芭蕉》、《步步高》,等等,这些传统曲目的艺术价值是永恒的,但同时,也需要有新的曲目、新的技巧来表现当下时代的精神。我承认,从创新来看,现在优秀的作品还不多,其中的原因,不完全是由于艺术家才华不够,还由于艺术家对时代精神把握、对艺术方向把握的问题,一方面摹仿西方艺术不一定有生命力,一方面完全坚持中国传统艺术又信心不足,许多艺术家处于“两难”和“彷徨”的境地。
希望有机会回乡献演
愿家乡多出粤乐人才
记者:五邑侨乡出现了像您这样杰出的音乐家,是非常值得骄傲庆幸的。您有计划回乡演出吗?我相信很多人都盼望能在家乡聆听到您的演奏的。
余其伟:非常对不起家乡父老乡亲,我回来的不多,但我的确希望能在家乡一些重要场合为父老乡亲演奏。我有个建议,我住在香港湾仔,如果有直通车从湾仔直达开平、江门,就会省去不少周折,这样港澳同胞回家乡就会更方便。目前开平经济发展迅速,碉楼闻名中外,与此同时,就要加快交通建设,促进与周边城市的沟通与交流。对于家乡的文化建设,我想说的是,江门是广东音乐之乡,我们要培养更多的青少年热爱广东音乐、演奏广东音乐,不仅在家乡演奏,还要走出去演奏,最好能考上专业院校,接受职业训练,让“江门为广东音乐之乡”声名更加响亮。(本报记者 崔怡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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