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早报:你如何定位制作人这个角色?
韩江:现在很多人都在提制作人的概念。在我看来,制作人的首要任务是把产品生产好,编导、设计师、音乐家有创作产品的技术,制作人则要把每个技术环节的空间和条件创造好,包括资金的预备。国内对制作人的理解更多停留于找钱、卖作品,但那是销售的事。比如这次和上海东方百老汇合作推出《夜宴》,我们就负责生产,他们负责推广。国外在这方面的系统已经很完备,有专门的院线和联盟负责打包销售产品,国内有院线和联盟,但内部架构和运作体系还不是太成熟,不过至少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东方早报:你会怎么为北京当代定位?
韩江:五年间我们生产了13部作品,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和个性,也有不满足的地方,所以决定将9部作品封箱,只留《夜宴》、《野草》、《霾》、《金瓶梅》四部。
如果要问定位,我们会分国际和国内,两条路分开走。因为观众接受度不一样。现当代舞蹈及剧场艺术近三十年在西方都是主流,但国内输出的多是民族性艺术。我其实并不认同“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应该翻译为将世界性的东西包含在民族艺术内再造世界性文化才对。你看我们的杂技团或某出剧每年能在国外演两三百场,但进的并不是主流剧院,面对的也不是精英阶层,而是游客。在那种市场体系里,它是一场“秀”,甚至连京剧都成了秀。
面对国外市场,我们要用他们熟悉的现当代语言与之对话,就像和法国人交流,你得会说他们的语言,沟通才顺畅;国内观众往往是被动性地“你告诉我什么,就接受什么”,因此,国内是一个需要讲故事的市场,比如《金瓶梅》就比较适合。
舞团国内的市场圈定在长三角
东方早报:在国内现代舞团中,你们是非常注重包装的一个,这是否和你的舞美出身有关?
韩江:没有太大关系。《野草》上次在北京演出时,有位老太太给我们留言说,“你们的舞台太简陋了,不够辉煌。”他们接受的还是晚会式舞台的渲染,但国际舞美的审美早已摒弃了繁复转而走精致路线。视觉接受度在人的第一观感中占70%,所以在视觉上你要给观众更多信息,让他们更能理解和接受你。我们的作品相对其他现代舞可能会更复杂,信息量更大,这就需要音乐和舞美的精致来辅助肢体本身不够的地方。舞台是综合艺术,你在台上的任何气息都能影响到观众的情绪。
东方早报:你们的营利模式是怎样的,有无固定商业赞助?
韩江:有赞助,但不多,主要是靠巡演。过去五年我们主要是在制造产品,获取名誉,也更集中于拿国际艺术节A类邀约和演出订单,但我希望舞团未来国际和国内巡演的比例是1:2,国内现代舞市场急需“拔苗助长”。
东方早报:为何将舞团的国内市场圈定于长三角?
韩江:江浙沪的城市群、消费能力和人均素质相对于全国算高的,这里的精神需求近几年提升也非常快。十年前我随中央芭蕾舞团巡演时,长三角还没到这个程度,那时我们的巡演主力是珠三角。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