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那你每次调试声音花的时间多还是练琴时间更多呢?
云迪:呵呵,我的话,当然是钢琴的比重要大一些,每个人的触键都是不一样的。但在一个专业最佳的音乐厅,也都是需要一个标准衡量的,不是说每个人的癖好不一样,就随意演奏。譬如柏林爱乐大厅钢琴的音色,亮度和平衡感都很不错,再譬如两年前我去一个音乐厅的时候,之前是布伦德尔的调音师把钢琴的音锤全部调整过,钢琴的音色和你要演绎的作品就有很大的出入,我演奏作品需要钢琴音色高亢有力,但是结果钢琴声低沉,那么我就根本演奏不了,这个就很可怕了。还好,最后斯坦威紧急给我更换了一台适合我的琴。
谈到如何选择作曲家和作品时,云迪直言:“这个跟自己的感受和阅历有关系。每个时期感觉都会有所不同,像波利尼就从来没有弹奏过俄罗斯作品,协奏和独奏都没有尝试过,我是有意查证过。钢琴家演奏作品都会有固定喜欢的作曲家。的确,我知道其他的作品,我也知道这些作品很好,但是不是我喜欢的我就不会选择。我希望能把自己喜欢的诠释到极致。我不想什么都做,我只想选择自己喜欢的做,不然就是浪费时间。但是其他的作品我也会去听,去学习。钢琴家的演奏,学习其他不同风格的作品也是重要的。” 这就是李云迪,有自己的坚持和成长……
30岁除了音乐,还有了更多的社会活动和社会责任……
记者:去年恰好是你30岁,三十而立了,是一个坎儿。三十岁之前的艺术状态和之后都是怎么规划的啊?
云迪:30岁之前,都是学习充电感悟的过程。30岁从现在开始,对音乐的信心更加直接,对艺术和音色有更加明确的动力,包括想法和梦想都有。唯一的是音乐从没有放弃,从来没有间断过。这是幸运的。总体来说学习钢琴都是我自己的动力,爸爸妈妈没有任何强迫要求的。现在也是独立地走自己的音乐道路,在这个过程中,是由衷的热情,但是爸妈的希望是让我更放松、更淡泊名利。我希望在艺术上追求高度,他们就希望我能快乐享受这一切。没有太多别的干扰自己。
说到最近比较少演奏的协奏曲,我不会为了配合演奏而选择演奏协奏曲。很多人会认为多跟大指挥家大乐团弹协奏曲,可以比较快地成功,但我认为,其实最终道路都是一致的,可能有些人前面一段时间进程比较慢,有些人进程很快,但这条道路是一样的,不管是什么阶段快什么阶段慢,最后达到的终点是一致的。所以前十年,我不弹协奏曲,并不是因为协奏曲很难,与指挥家合作是否适合,被放在了我选择的核心。今后,我也许会开始更多地弹协奏曲,但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自己的独奏。
记者:30岁这年你成为了重庆的政协常委,还做了川音钢琴研究所的副所长。有了更多的社会活动和社会责任,对你来讲是负担还是更多的机遇?
云迪:参加政协,意味着承担自己更多的社会责任,也是自己人生另外一面的反映。就像自己最初参赛也是国家选派的,自己现在所取得的成就也是社会国家支持的结果,饮水思源,最终自己还是要回馈社会的。我在重庆提议建钢琴之城,就像法国的鲁尔音乐节那样非常专业的钢琴节,给中国的音乐爱好者和琴童提供世界一流的平台。这希望很大,也是我会不遗余力地去专注的一个方面。邀请世界级的钢琴家参与,会对重庆的钢琴文化有极大的推动,其实这些大艺术家接触多了,老百姓看得多了听得多了,他们也就从以前的“神”还原成“人”,走入人们生活中了。艺术是生活中的一部分,中国虽然还没有达到,与西方国家有相当的差距。音乐方面,我们的硬件有了,但是软件也是要达到人家的水准才行。我们对西方音乐还有着朝圣的心态。这都是需要去改变的。说实在的,音乐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推动的,而是需要每一个有能力的人去推动。另外,我在利用川大钢琴研究所的资源更多地给中国作品支持,希望中国有优秀的钢琴作品走向世界。中国钢琴不可能只有一个《黄河》,这本身已经成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我们的创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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