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韬说,根据自己多年的研究,缪先生的教育思想主要有五个方面:一是注重文化修养,提倡“一专多能”;二是适应社会需求,突出专业特色;三是践行音乐教育民族化;四是教学为中心,实践出真知;五是办学关键在师资。同时,缪先生对当前普遍存在的应试教育和功利教育思想也一再表达了深深的忧虑。他的这些宝贵的经验和思想,对我国目前的音乐教育仍然有很重要的启迪和指导意义。
让王文韬满怀感激的,还有缪先生对自己的关心和扶持。老人在给王文韬的来信中多次提及:“你要教有声音的音乐,你自己也要多听音乐”。“暑假时可以选择去上海进修,你们学校若不善于推荐,你就告诉我,我来推荐”。还特别建议:“四部和声的教学可以从对位开始,陈洪先生的教材很好”。最让王文韬感动的是,缪先生赠他的三卷本“文存”,在多处用红色笔批注过,甚至连乐谱上的小装饰音都不放过。提及这些,王文韬十分感慨:“这位长期从事音乐教育的老音乐家,对我们这些年轻后学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具体到了细节。”
子女回忆——他的一生都在不倦地学习
日前举行的缪天瑞铜像落成揭幕仪式上,缪先生的三个女儿缪裴芙、缪裴菡、林剑(缪裴慈)应邀出席了仪式。
缪天瑞1929年与出身平阳(今苍南县)一个书香门第的林蕡结婚。林蕡曾任小学教师,夫妻十分恩爱,育有三女一子。四名子女都和父母一样成了各类学校的教师,其中两人从事音乐教育。
因故未能参加此次揭幕仪式,缪先生的儿子缪裴言深感歉意和惆怅,他翻出自己六年前参加瑞安举办的缪天瑞百年华诞报告会上的讲稿,再次重读,心情难以平静:“父亲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值得我们永远继承学习。”他把自己这篇文章发给亲友,“作为对老人家诞辰一百零五周年的纪念,也算对未能参加仪式的一点补偿。”
在文章中他写道:“缪先生对待子女重在身教,他的勤奋、敬业精神和为人谦和的品格赢得了全家的敬重。”他记忆里的父亲,每天都在伏案执笔,无暇他顾。早年在昏暗的油灯下,抗战时期在福建山区透风的冷屋里,甚至晚年生病住院,80年如一日,几乎放弃了所有闲暇时光,没有节假日,没有星期天,正月初一也不例外。为了抓紧写作他回避不必要的会议,曾开玩笑地说:“我逃会是出了名的,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啊!”
而让林剑最为自豪的是,父亲是一位自学成才的学者:“父亲15岁时考入由吴梦非先生创办的上海艺术专科师范音乐科,主修钢琴,18岁毕业。这就是他专业学习的全部学历。一般人怎能把这样的学历和一个能够阅读和翻译英语、日语、俄语以及德语、法语文献的人联系起来?又怎能把这样的学历和一个编译了26本音乐理论书籍、创办了4种音乐刊物、主编了4部大型音乐辞书的人联系起来?我想,这固然有上天的眷顾,让他具有敏捷的思维能力和超强的记忆力,但更重要的是,父亲一生都在孜孜不倦地学习,一生都注重实践、勤奋工作。”
“他对子女的关爱,就是希望我们不断进取。”林剑回忆,“父亲晚年主编的《音乐百科词典》,是他在参与主编《中国音乐词典》及续编《中国大百科全书·音乐舞蹈卷》后,总结了编纂这几部词典的经验和不足,组织全国近百名专家学者共同完成的一部巨著。父亲对这部词典是比较满意的,经常用来查对资料,这是他案头必不可少的工具书。他说,通过编纂这部词典他学到了很多东西。并且和我说,你最好每天都看一点,这样你就能够积累很多音乐知识了。1996年父亲要把《基本乐理》进行第二次修订出版,他希望我能协助他,找到合适的乐曲替换和增补第一版的谱例。我原以为这个工作挺简单的,但是他的要求非常严格,常常是找了很多都不符合要求。他经常亲自动手把一些乐曲移到合适的调上。要知道,对于一位将近九十的老人,在细小的五线谱上做这项工作是很不易的。他还亲自注明比原曲升高或降低了几度音。他是如此认真、严谨、精益求精。《基本乐理》修订版出版以后,他还对我说‘这本书到底编得好不好,是要经过教学实践的。你将来最好亲自用它讲一讲课。’我会努力按照他的愿望去做。”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