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大师五谷不分
搬到北京后,杨荫浏和大家住在一个楼里。他的办公室不关门,各家小孩子跑来跑去,都愿意上他屋里看看。下班后,孩子们上他屋里玩。他很喜欢小孩,小孩对他也蛮有感情。
春天、秋天的郊游,无论香山还是颐和园,大家都去。杨荫浏买了一台照相机,每次远游,总把相机挂在胸前,开心得不得了。
杨荫浏充满了天真童趣,他跑来跑去,跑到他认为合适的距离按动快门。遗憾的是,他眼睛不好,冲印出来多数是虚的。当时的口号是“多快好省”,大家打趣杨荫浏是“少慢差费”,因为他拍摄洗出来的胶卷是一大堆废品。
20世纪60年代初,20来岁的乔建中作为中国音乐学院学生到研究所查阅资料,他经常看见杨荫浏跟曹安和在大楼跟前弄花弄草:“我对老先生很羡慕,看他们闲情逸致,出出进进。可惜没有什么交往。”
书斋里长大的杨荫浏被下放到干校,就闹出不少笑话。研究所刘东升曾回忆说:“杨先生五谷不分。麦子韭菜不分,稻子稗子不分。有时走到路口,他分不清是草还是粮食作物,生怕踩坏了什么,又说不清楚,他常常十分认真地嘱咐我们:‘哎,走路要小心地上的植物!’有一种玉米种,结白色的颗粒,食堂常用白玉米粉做粥喝。我们问他:‘杨老头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吗?’他喝了一口,品味半天,说:‘大约是多种粮食的混合物,很好吃’。”(见贺黎、杨健《无罪流放》,光明日报出版社1998年9月第1版)
三驾马车
千古绝配
音研所成立之初,领导班子号称“三驾马车”——吕骥宏观把握航向,李元庆协调和管理,杨荫浏是业务核心。这三个人,大约缺了谁,都不可能有后来音乐研究所的辉煌。
关于吕骥
在音乐研究所建设上,吕骥代表了正确的方向。音乐研究所的创意来自他,基本的路线也是他确定的。而且他对民族音乐真的是有感情。可以说,他比很多同时代的大音乐家,更懂得建设中国民族音乐学。
现在被誉为“文化长城”的《中国民间文艺十大集成志书》是吕骥抓的,他首先想到民歌集成,在20世纪50年代就开始行动了。这个眼光太厉害了。他要编一本民族音乐学的教材,也就是《民族音乐概论》,这是他提的创意。他要编一套《中国古代音乐史》,要编一套《中国近现代音乐史》。而第一本《中国音乐辞典》也是他提出来的,甚至包括《中国音乐文物大系》、《琴曲集成》都是他的主意。
——研究所第五任所长、学者张振涛
关于李元庆
当音乐研究所确定第一任所长的时候,按照党的干部优先这样的原则,组织上可能更愿意叫李元庆担任。但李元庆从全局考虑,认为杨荫浏比自己更合适。
李元庆在学术上是可以非常有出息的,他的《管子研究》到现在都是“乐器学”文章中相当有分量的一篇。但他为了杨先生甘愿放弃,完全去做行政工作。但也正是他理解如何做学问,所以他做的一切,不是一个简单的行政干部所能做到的。
——研究所第五任所长、学者张振涛
李元庆在研究所,很好地执行了吕骥的音乐思想,可以说是音乐研究所的奠基人。而杨荫浏是引领者,学术上领跑的人,也是开拓者。研究所从呱呱落地,有了自己的生命,到不断地旺盛,这是基于李元庆整个打好了地基。而他跟杨先生合作,又以他的素养与他的人品,保证了杨先生这样一位第一流的学者,能够在一个非常宽松的环境下面叱咤风云,纵横捭阖。
——研究所第四任所长、民歌专家乔建中
因为吕骥、杨荫浏、李元庆形成的“铁三角”关系,既有吕骥敏锐的政治触角和资金保证,也有李元庆的协调护航,所以杨荫浏这艘“学术巨轮”乘着“音乐研究所”的东风,在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中期,成了中国音乐学术研究的最令人瞩目的风景。沿着这个航道,不少学人在杨氏大旗的猎猎风中,孜孜不倦地求索,从而形成了中国最重要的音乐学学派。(刘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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