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过音乐来表达先辈们的高尚情操,启迪年轻人要做怎样的人
解放周末:从《龙华塔》《英雄泪》到《重上井冈山》,这些革命题材的音乐作品尽管没有像《梁祝》那样广为传播,但您依旧在坚持创作,这份动力来自哪里?
何占豪:我想首先是出于感恩。
我出生在浙江诸暨,父母都是农民,家里兄弟姐妹很多,父母见我有些读书的天分,就想办法借钱给我去杭州读书。有一天我接到一封家信,父亲在信上说家里实在没钱了,让我想办法在杭州自立。
我当时真是手足无措。幸好学校里有位学长是我的同乡,他会吹号,我从小喜欢音乐,也会吹号。他说:“你不要哭,你就代我在学校上课下课时吹号,我到街上去找活,给别人家里的红白喜事做乐手挣钱。”
在同乡的帮助下,我得以生存了下来。后来,杭州解放了,我加入了浙江省文工团,在文工团里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失学,中国为什么会落后。我内心非常感恩,感恩那么多人的流血牺牲,才有了我后来安定的生活。
解放周末:那您又是什么时候走上作曲道路的呢?
何占豪:1952年,我转入了浙江省越剧团乐队,在那里开始学习小提琴。1957年,我考入上海音乐学院管弦系进修班。
那时候我经常去作曲系旁听,有问题就经常向老师请教。听了没多久我借用了评弹的调子创作了一首小作品叫《过节》。没想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这个曲子,因为我没有署名,他们不知道是谁写的,就到我们音乐学院来查,老师说很可能是何占豪写的,就到管弦系来找我。
解放周末:看来您当时就显露出了创作天赋。
何占豪:天赋谈不上。很多人认为只有作曲家才能作曲,其实很多动人的曲子都是老百姓在劳动的时候、在田间地头自己创作的。阿炳(华彦钧)不但连音乐学院没上过,连普通学校也没上过,但是他照样写出了让全世界感动的曲子。
解放周末: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喜欢听流行音乐,也有爱好古典音乐的,总体来说,他们的选择非常多元。您会不会担心革命题材的作品在这个时代会显得有些“老套”?
何占豪:我认为音乐的功能是抒发内心的情感。现在的青年人享受着美好的生活,他们朝气蓬勃,这种精神面貌用丰富的流行歌曲来表现,这无可非议。
但今天的幸福生活是哪里来的?他们很少会想到。这也难怪他们,“80后”、“90后”们生于和平年代,所以我觉得我们这辈人有义务向他们讲述中国人民的屈辱史、苦难史。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位老师曾跟我说过,一个人有好几个称呼,比如我,就有何占豪、作曲家、教授等,但不管什么职务什么职业,都不要忘了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作为党员,更有使命与责任用音乐来表达我的理想和我的情结。而我的音乐情结,就是爱党、爱国情结。
我写《临安遗恨》表达的是岳飞的精忠报国与英雄气概;写《英雄泪》讲的是毛泽东、杨开慧那一辈人的情感;我把刘胡兰的故事写成 《山水情》,讲的是那一代年轻人对祖国的爱。我就是想通过这些音乐来表达先辈们的高尚情操,使我们的后辈获得共鸣,从而启迪他们要做怎样的人,也希望他们更加热爱我们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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