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生理的十年周期,十年一个年代,十年的时间在人类的生理寿命中是一个不短的时段。我们的十年时间可以做什么?下一个十年我们要做什么?“如果我还是个婴儿,我要用这十年体验天真无邪的快乐;如果我正值青春年华,我要用这十年干出一番事业,闯出一片天地;如果我正值而立之年,我要释放全部能量为家人创造幸福,为社会创造价值;如果我已年过不惑,我要用这十年重新认识自己,认识生活;如果我已经老了,如果,我还有十年,我会怀着一颗赤子之心从容的走过……”
1990年,吴灵芬接手了第二个试点的工作——到延庆县从事教育工作,如此一干就是十年。
当时,她想:“我一个人来担当指挥就一个合唱队。在延庆100多位老师那为什么就不能带领出100多位指挥呢?这样就会又培养出一批老师来。
于是,她从中央音乐学院调到了中国音乐学院成立了一个指挥系,专门培养合唱指挥。当时,社会上对“指挥”有误解,认为是“打拍子”的。但是吴灵芬认为这是一个极具艺术力的职业。因为人声是长在身上的,心里的调节、声音的调节、每一个声音之间的调节、音响的调节、音频上的调节都要恰到好处。合唱最困难的是合唱队的很多人没有从小接受训练,他们需要慢慢学习,慢慢摸索,所以是新的职业非常苦,有很多困难。但是吴灵芬是不惧艰难而又乐观的。在延庆的工作仍然能给她带来很大的乐趣。1995年,她第一次让大家真正认识到了这个具有超凡力量的女性。那年,中央乐团宣布解散,在解散前夕,吴灵芬为了鼓励以前的同事们,组织了一场音乐会。于是她排了一套非常悲壮的俄罗斯作品。30多年中国人没有听到过俄罗斯作品了,而吴灵芬的演出又非常成功,当时台下的观众有的跟着唱,有的鼓掌,到最后观众和演员都在那流眼泪,而吴灵芬也被感动得没办法谢幕……有一位朋友对吴灵芬说:“这是我的青春,你今天唱的,激动得没办法入睡,我回到家2点了还有人打电话,感谢你让我回到了我的年轻时代,就是这些歌伴着我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几乎三天我都没有平静下来。”这次演唱会每场演出都是台上的演员和台下的观众一起流泪,这样一下来,这个合唱团就没有解散,大家终于挽救住了自己热爱的事业。于是,这个合唱团举行各种演出,每到一个地方都准备100多个作品,并且场场沸腾……
吴灵芬将自己的知识变成实践,将她所有的经验,包括在国外看到的经验都毫无保留地与学生交流。她甚至自费到剑桥大学、美国大学去考察,去学习世界上最高的水平与最新的知识。这样一步一步地走来。自 1990 年至 2000 年,她主持了对北京市延庆县的音乐教师及合唱指挥的培养与系统教学工程,完成了从中专至大学本科的音乐教师的训练,彻底改善了没有音乐教师的困境。她凭借宽广的视野、深厚的功底和坚强的毅力,克服重重阻力、偏见和困难,开垦出一片片肥沃的合唱园地。在北京市和全国音乐教育界享有盛名。
1998年,吴灵芬从中央音乐学院转入中国音乐学院启动了合唱与合唱指挥的教学。2003 年又在中国音乐学院创建了以合唱指挥教学为主的指挥系,作为第一任系主任,在课程设置、教学内容、学科建设等方面都突显了为社会服务,快出人才的教学特色;在合唱指挥培养方面为全国的教学提供了有益的经验;由该系培养的学生已遍布全国乃至世界各地,成为合唱事业的中坚力量。北大、清华、北工大、天津大学、南开大学等国际知名的学生合唱团都有吴灵芬的一份劳动。吴灵芬不仅是去指导、排练,更注重为他们训练指挥和骨干。她常说:“他们是永久牌,我是飞鸽牌”。一定要为每个学校带起一个好的指挥才是根本任务。她是国内一流的合唱指挥,她是我国少有的既站舞台又站讲台,既是观众喜爱的优秀指挥家也是学生爱戴的好老师,为我国合唱事业的发展、普及以及音乐教育的提高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无私奉献,并不计所得。
如今,她仍坚守在合唱事业的第一线,一心扑在大学生合唱事业上,希望能为我国的合唱普及工作做多做一点贡献。令她感觉到遗憾的是,同学们经常是在合唱有了一定起色之后就马上面临着毕业,所以她想借助大剧院这样一个平台,将大学生合唱团组织起来,能让一个个优秀的合唱团真正走上舞台。
她说:“我最大的宗教是我的职业,确切的说,是我的教师职业。因为要教学生一滴水,我必须有一桶水,现在我必须教学生怎么去找泉眼的根本,方法就是让学生离开我独立去工作,这是一个教学原则。只想当一个指挥对我来说那太简单了,一年几场音乐会剩下的时间都都可以闲着,但是当老师我要不停地更新,我觉得用这个方法可以督促我,我也要回报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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