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最近在看什么书?
陈萨:最近朋友借给我沈从文的《湘行散记》,我又重看了昆德拉的《生活在别处》。还有个粉丝送给顾城的诗集,应该是个大学生。他说:“我特别喜欢这两本书,我想你也会喜欢,希望能给你一些灵感。”这让我特别感动,有时可能是音乐拉近我们的距离。
新京报:别人的音乐会现场也会去听?
陈萨:经常,听朋友的,或者听大家认为应该听的。德慕斯我在,还有德累斯顿,前一段时间我专门去维也纳听《帕西法尔》。我没得到太大乐趣,但也是很好的体验的经历。
音乐教育 找到艺术家的自我
新京报:5年前你曾谈到老一代大师以及年轻一代演奏家的感受,你现在对年轻一代有什么新的观察?
陈萨:接触不是特别多。但昨天我和克莱默聊天,他说从网上看到中国一个6岁小男孩的演奏视频,看起来太可怕了!那孩子技术有过人之处,但行为举止表情简直是另一个钢琴家的翻版。那么小他就在模仿,而且模仿的都是外在的东西,挺让人担忧。德慕斯让我觉得是到了历史古迹,墙上已开始斑驳,但你能看到岁月痕迹,知道分量在哪儿。这些用语言说非常不得力。我们在艺术上不是要效仿大师,就像小朋友不要只是模仿。我们要知道艺术的高度在哪儿。高度和真谛是大师留下最好的信息,能够看到有那么多珍贵的东西,这些是不能被丢掉的。我们有一种责任,尽量接近最真实的东西,然后传承下来,包括也许会影响下一代,这个过程不能丢掉。音乐不应变成工业化的东西。音乐有真理在里面,要完全允许有不同个体在里面,这两者同时存在。我们在这个过程里接近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真谛、光环、或者过不同的人生,希望不要误导喜爱和愿意接近音乐的人。我只希望接近真实的东西。
新京报:工业化对音乐的影响越来越大吗?
陈萨:有的,可能是社会发展的一个趋势,对于演奏家来讲更苛刻,到底如何做选择?怎么能离最开始想要接近的东西更近,这是一个考验。
新京报:就好像很多音乐家担心某个演出机会没接受,以后别人就不会再找你了,所以疲于奔命。
陈萨:包括说到克莱默,其实做到他这样很不容易,保持自己想要的一个东西。比如他永远要把新作品放在自己音乐会里,有些地方并不接受。但他这么多年坚持自己追求的东西,这是艺术家应该做的。有自己的主张,愿意有好奇和动力把大家不太熟知的音乐重生。
新京报:你怎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这个过程?
陈萨:我刚出国的时候很小,十六七岁,语言不通,也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对音乐的处理是凭直觉弹琴。后来慢慢出国留学,就像小雏鸟,飞着飞着知道如何振动翅膀,形成自己的看法和感受。有时候也需要别人的反馈,然后修正。并不是说这条路直着就走下来了,有时候也会走偏,这是不断调整和寻找的过程。但这个过程必须要走,如果完全效仿就很危险,就没有自我。如果搞艺术没有自我,那就是杂耍。钢琴不应该是杂技,不只是技术和控制,应该有更往里的东西,这不能被忽略,这些是从小就应该被发掘和培养的。(新京报/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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