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在强手如林的勋菲尔德国际弦乐比赛中,有四位韩国选手进入了专业组大提琴决赛,并最终折桂冠亚军。近几年,在国际重大音乐比赛中,无论是器乐还是声乐,韩国选手的表现都非常抢眼——他们不仅演奏或演唱技巧高,综合艺术表现力也很强,呈现出强大的整体实力。韩国选手屡屡获得好成绩的原因何在?其背后的人才教育又有什么值得借鉴之处?
与欧美教育无缝接轨
上海音乐学院钢琴系副主任周铿认为,韩国音乐教育与西方充分实现接轨,是其学生在国际音乐比赛中持续取得好成绩的根本原因。“一方面,大量学习西方古典音乐的学生前往欧洲和美国最好的音乐学院深造,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有人称当时世界最好的音乐学院茱莉亚音乐学院为‘韩国的第二首都’,因为有太多的韩裔学生在那里求学。另一方面,韩国政府和高校注重引进国外音乐大师交流、演出,就是所谓的‘走出去、请进来’。”
“韩国物价高,在国内与在欧洲学习的成本差不多,并且,韩国到欧洲,没有签证等方面的障碍,因此,声乐专业的学生大部分都会出国留学。”首都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声乐系教授杨阳介绍,“我在意大利留学期间,见到的韩国留学生都很努力,他们能够学到美声唱法的精髓,综合能力、整体的音乐修养都得到提高,他们的演唱符合西方人的标准和味道;相比之下,我们大部分学生在国内学习声乐,唱出来的是我们自己消化之后的感觉和味道,这两者差别很大。很明显,在国际声乐比赛中得奖的韩国选手基本都是留学生或者在歌剧院工作过的。”
韩国的音乐学院集合了欧美音乐学院的教学方法,以声乐专业教学为例,在本科阶段,教授帮助学生打基础,强调方法、声音的位置和走向以及声乐学科未来的发展趋势。每周两堂主课,一堂课是钢琴伴奏老师进入课堂指导合伴奏,另一堂是专业课。同时,学校开设专门的意大利语、法语、德语等语言课程,这是辅助声乐学习必不可少的课程。语言课上,教授们通常会讲解20分钟,其余30分钟留给学生练习;每堂课至少有3名学生用本节课的语言演唱一首作品,由老师和其他学生共同指出发音问题并纠正,教授会根据学生每节课的表现给出成绩。这样科学合理的教学分工,减轻了专业教师的负担,使教师在课上有更多时间帮助学生学习处理声音、技巧、分析作品,学生可以在语言课上更准确地把握语言和咬字。在研究生阶段,教学重点会放在对作品的处理与情感把握上。
社会普及程度高
“在韩国,美声唱法的普及面非常广,几十年来一直在不断发展,这与政府的支持息息相关。另外,韩国是一个信奉基督教的国家,它的文化艺术与西方古典文化艺术相接轨,民众培养出欣赏西方古典音乐的习惯,即便在大邱这样比较小的三线城市都有完整的国际歌剧节,我曾经两次去那里参加歌剧节的演出,发现那里的歌剧院每年差不多要排演十部整幕的歌剧。我们国内,很多院团几年、甚至十几年才排一部歌剧。”杨阳说,“只有音乐的大环境改善,才能折射到比赛成绩的提高上。”
“韩国非常重视对古典音乐的基础教育,国家和普通老百姓都非常热衷于推动古典音乐的发展,因为他们认识到古典音乐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和全民文化素质的提高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韩国家庭、社会对国际比赛的重视程度也非常高,比如,参加国际音乐比赛的韩国选手所使用的乐器普遍比中国选手使用的要高档。”上海音乐学院的周铿教授介绍,在韩国,为了让孩子全面发展,80%的中小学生都学习钢琴。无论是器乐还是声乐,家长们通常鼓励孩子积极参加各种形式的排练演出,规模大小不一,许多家庭每周末举办一次小型音乐会,以此来锻炼和鼓励孩子。大学里还举办星期音乐会,由学生自己组织、自愿参加,为学生提供很多上台锻炼的机会。
此外,韩国的歌剧院很多,可以给艺术指导提供很大的生存空间,学生也容易请到好的艺术指导,还有“强大的师资力量也是韩国音乐教育成功的重要原因。”杨阳说,以声乐为例,韩国留学生多,回国任教的也多,但是,由于竞争激烈,他们只有在重大的国际比赛中拿到奖项,或者在欧洲的歌剧院唱过很多年,甚至在国际比赛中担任过评委,具有真才实学,才可能在其国内的音乐学院找到工作。所以,回国任教的老师整体实力很强。“相比之下,国内只有北京、上海等几个大城市的音乐学院里,海归教师比较多,其他大部分城市的音乐院校中,教师大多缺乏在国外学习歌剧的经历,教师本身在语言、音乐风格、表演以及准备国际大赛方面都缺乏经验。”(音乐周报/ 徐丽梅)
为何中国美女不如韩国美女
在2014勋菲尔德国际弦乐比赛的现场(哈尔滨),小提琴、大提琴专业组竞争激烈,从头至尾,我全程观赏。眼前漂浮和耳畔回荡的,均是韩国美女的卓越表现,她们拉琴的优雅姿态,和弓弦张力间那种柔曼的音色质感与旋律之美,或流动或静止,竟致挥之不去。许多人也跟我一样,惊叹韩国弦乐的“美女现象”。
参赛选手中不乏中国美女。有来自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和沈阳音乐学院的,还有来自柯蒂斯、茱莉亚等院校的“海外兵团”。这些海外美女有着一张张标致的东方面孔,微笑恬甜,但她们却是地道的美国人,土生土长,连一句中国话都不会说。
论身材,论肤色,当下的中国女子绝对不会输给韩国。世界级选美大赛中,我们的美女夺冠也并不鲜见。然而,为何中国美女进入弦乐比赛现场时,那种自信,那种舒展,那种先天丽质的东西却瞬间黯然失色了呢?等到进入决赛的名单一公布,她们只剩下哭鼻子的份了,无论大提琴还是小提琴,都与她们无缘。偌大的勋菲尔德弦乐大赛,几乎成了韩国女性的独行天下。
韩女们游刃有余,洒脱自在,技术好,音乐更佳。决赛时,她们比半决赛发挥得更为出色。她们美若仙子,更似出水芙蓉。裙子鲜艳多采,神情光彩漫溢。她们在自己拉动或营造的音乐海洋中,美人鱼般尽情畅游,那份自在与优美,令人叹为观止。
夺得大提琴金牌的韩国美女Huh Ja-Kyoung有一幅瓷质的精巧面孔,比日本乒乓瓷娃娃更受端详。拉琴时,她的小家碧玉风格完全被一派大气所取代,如同换了一个人。她驾起双臂就像扑扇着两翼,轻盈舒畅之态,婉如白天鹅。大提琴发出的声音粗壮而富丽。海顿的“D大调”就像专门为她写的,这个好脾气的海顿老爹就像在天国里飘然而至,轻声提醒她哪个音要长点,轻点或者缠绵粘稠一点儿。
韩国参赛的大提琴女选手共有4名,全部进入决赛,且包揽第一第二名。中国女选手比韩国更多,但进入决赛时,统统旁落。再看小提琴进入半决赛的4位中国女选手,衣着丝毫不差,还有家长一路陪伴,一路期盼,然而,比下来,音乐平平,竟无一人进入决赛,听说有人还信誓旦旦要拿金牌呢。
反观韩国只有2名参赛的小提琴选手,却双双杀进决赛,更称奇的是,她们在决赛中表现出色,同大提琴一样,稳稳地获得第一、第二名。
此番比赛的专业组的小提琴和大提琴,体现出最高水平的均为韩国美女,即使来自德国、美国的男选手也只能望尘莫及。韩国美女卓荦的弦乐成绩,绝非偶然,尤其本土首培养的人才,夺得第一名,更令人刮目。获得第一名的大提琴美女,据说是郑京和姐姐的学生。真乃名师出高徒。
细想一下,为何我们就不如韩国呢?莫非技不如人?我不禁联想到速滑赛场上的中韩对抗,我们有大将王蒙,屡屡夺魁,但是,你没有发觉夺魅的王蒙缺少点韩女的那份优雅气质吗?
中国美女很容易被打造成铁姑娘,尤其在过去的年代。而今,功利与金钱也在严重左右着中国美女。她们太容易患得患失。她们无论搞体育还是从事文艺的,均是举家而动,一个家庭的希望与前途,常常会压在她们身上。而她们在背负着如此压力的同时,也会深感前景渺茫。勋菲尔德比赛期间,一位北京家长很苦心,女儿因病不能前来参赛,他从北京专程赶来替孩子观摩,这也将转化为压力,压在孩子心上。
从一次比赛中看整个国家的教学水平,似乎不够全面,但是,至少可以看出很多本质性的东西。一位资深的海外弦乐老师观看了比赛全程后,感慨道:韩国老师的教学水平要比我们高得多。他们至少很踏实地教学,不像我们国内的一些老师那么浮躁,那么功利,他认为像林耀基那样的老师已经再也见不到了。因而,中国选手与韩国选手的巨大差异,已经说明了师资的差异和音乐教育环境的差异。
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教授认为中国学生的竞争意识过强。“中国学生聪明勤奋,但也迷茫,功利心比较重,妨碍他们的长远发展。”(音乐周报/刘元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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