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关正(戏曲理论家、中国戏曲学院教授):
今天这个追思会不仅仅是对学津老师一个人的怀念,而是由此追溯到学津老师的恩师马连良先生,追溯到京剧艺术这样博大精深,就是靠这些流派,靠这些大艺术家创建的事业如何传承,这个传承不仅仅是几出戏,是全方位的。北京京剧院通过对张学津老师的追思,实际上是再次动员剧院要承担起京剧艺术的继承发扬,特别是马派艺术的传承这样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
学津老师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一句话就是“不教戏我活着干什么”。到临终前他认为最幸福的、能让他活下来的动力就是传授艺术。学津老师走了,艺术还要发展,怎么把马派艺术传承下去,这个担子自然就落到了朱强、杜鹏等几位身上。我们能不能像学津老师这样,心无旁骛、一心一意靠自己把马派艺术传下来,再传下去,我觉得值得好好思考、学习。
金惠武(北京京剧院鼓师、京剧名家):
我作为张学津的鼓师,从1983年他从上海归来就为他伴奏,将近30年,几乎参加了他全部的演出。
张学津一生对京剧事业、对马派艺术表现出了无比的热爱、深深的执着,在和他多年的合作中,我在艺术上也受到他很多的感染。在艺术实践过程中,我不断地了解他、理解他、学习他、支持他,在舞台上真心实意地合作,同时我们之间也建立起了演员、乐队之间深深的朋友的感情和友谊。重视合作、始终如一的精神是我们应该学习和发扬的。
唐义刚(戏迷):
我从小就看他的戏,觉得他在台上很有光彩。在前几年的时候,我看学津先生最后几次演出,感觉他那个宋士杰真的是炉火纯青、已入化境了,感觉他就是宋士杰,特别自然,他在舞台上不是去演,是在舞台上生活。
拿《赵氏孤儿》作为第一出传授剧目去教,我觉得这是学津老师对马派艺术传承上特别用心的地方,因为《赵氏孤儿》是马先生集大成的剧目,技术非常全面,这出戏拿下来以后,别的马派剧目相对来说就简单得多。把难题搁在前边,学津老师拿这个作为教学剧目有他的用意。
李宏图(京剧名家):
学津老师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为人处世。他在生活当中实际是个小孩脾气,非常率真、真诚,对艺术忘我地追求,为人没有杂念。北京京剧院的品质靠什么体现?靠真正的表演艺术家,真正执着追求的艺术家,也就是张老师这样的人。他一生没干别的,就是研究艺术,研究京剧,研究马派艺术,才使他在舞台上这么光彩照人。他给我们留下的除了艺术作品之外,是这种精神鼓舞着我们。
孟兆祯(北京林业大学教授、中国工程院院士):
张学津是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他对事业、对社会、对家庭都是一个态度,他传承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我觉得他在台上台下都是德,比如他很关心基层工作;他尊老惜幼,很谦逊地向老先生学习。作为一个演员,他会打鼓,会操琴,尽他的力量在追求。这么一个表演艺术家很值得我们怀念,而且他也会永世流芳的。
谈到追思会,我觉得从张学津又应该追到马先生,从马先生就应该追到北京京剧院。北京京剧院的传统要高标准地发扬,北京京剧院必须把目标定得很高,就是为中华民族文化大复兴。对于京剧复兴,北京京剧院有不可推卸的作用。
黄德华(京剧名家):
他在舞台上那样光彩照人,但是他在生活当中历经坎坷。希望我们能把追思会变成一个承上启下的会议。我们剧院大厅里头有马先生的铜像,从我们领导那里已经重视到了传承的作用。我们今天能够把年轻人请来一块参加,大家的追思可以把这个变作一股力量。大家一定要团结起来,做好一件事,就是真正把马派艺术、把京剧事业传承下去。
姜亦珊(北京京剧院优秀青年演员):
学津老师从我2000年拜薛亚萍为师至去年他去世,一直给予我关怀和教导。每次见到学津老师,他都关切地问我在学什么戏,演出多不多,告诉我对待艺术一定要认真。他常说只有认真学、认真练,才能在演出时游刃有余,发挥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