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入门并不难,难得是真正领会曲子的精神,体现出应有的韵律与境界。
现在学古琴的人多了,据戴晓莲估计,仅在上海就有两三万人。那么他们在哪里学呢?“上海这几年琴馆开了不少,大约有十几家,他们可以在那里学。速成班,一两个月,下死劲,就能弹曲子了。千日琵琶百日琴,古琴入门不难,难得是真正领会曲子的精神,体现出应有的韵律与境界。”戴晓莲说。
古琴热让她有点欣喜,至少不再被人说成是“弹古筝的”。2006 年元宵节,国家九大部委在民族宫举办了“非物质文化遗产专场晚会”,李祥霆大师用古琴弹奏一曲《流水》,作为重点节目介绍给各级领导和中外嘉宾。北京奥运会上,张艺谋也给了古琴一次向全世界展现魅力的机会,古琴与书卷一起向世人展现的中国文化之妙的时候,她说起此事就很感激素未谋面的张艺谋。
古琴热与国学热是相呼应的。这一点不少琴家表示认同。
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了世界第二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中国的古琴名列其中。2006年,古琴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古琴是继昆曲之后申报成功的“非遗”,后来才是木卡姆和长调。接着,国家在全国范围确定十个古琴非遗传承人,但还没宣布就死了两个。
但古琴热中,戴晓莲也有几许忧虑。比如在专业层面,单说打谱吧,出现了“大跃进”,有人没有吃透古曲的精神,急功近利,率尔操觚。比如记者了解到,某市有位老先生一年连打三首大曲,小曲更是草率行事,几年里居然顺风顺水地“破译”一批。但一试奏,专家听上去都是一个调,难以认可。
戴晓莲说:“打谱这种工作,其中的辛苦非外人可知,它是档案整理工作,应该由政府文化部门的支持,最好设立专门机构,召集一批专家来做,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
古琴有很多流派,如常熟的虞山派,扬州的广陵派,广东的岭南派,四川的蜀派,河南的中州派,山东的梅庵派等等,都有其代表人物,他们的后人都希望自己掌握话语权。如果你要在名利场混,话语权肯定是相当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