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有句名言:“一切皆由歌曲起始”,巴黎尤其如此。眼下,巴黎市图书馆举办的《歌声飘逸中的巴黎》回顾展就体现了这一社会文化现象。该展览组织者立意展现巴黎作为一个大“歌厅”的面貌,让参观者回顾从蒙马特尔高地飘逸到塞纳河石堤和桥头的歌曲,缅怀曾经震响街巷,留声后世的歌者。
《巴黎文化周报》报道说:“‘清晨5点,巴黎苏醒’,雅克·杜特龙演唱的这首歌的著名叠句,精彩地表现了我们可爱的首都同深入民心的歌曲之间的血肉关系,唤起人们对往昔的追忆。”巴黎多媒体音乐馆馆长吉尔·彼埃莱解释筹划回顾展初衷时说:“我们同历史博物馆合作,一直在寻找一个以巴黎为主题和显示本馆声乐馆藏价值的方式,惊喜地发现,迄今还未曾有过以《歌声飘逸中的巴黎》为题的展览和书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令人感到自豪的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城市能像巴黎这般被人歌唱,连梦幻城纽约也得自愧不如。”
事实确实如此,参观者可以在此听到组织者从3000多首关于巴黎的歌曲中精选的400来首,看到20世纪初“黄金时代”到50年代的稀有歌谱原件,欣赏朱丽叶·戈莱果、查理·特莱奈、伊夫·蒙当、艾迪特·皮亚芙、蜜丝坦盖特、苏茜·索里朵尔和查理·阿兹纳乌尔等不同时期走红歌星的风采。
法国的传统歌曲原为一种诗篇吟诵与歌曲咏唱结合的民间音乐形式,类似中国的宋词,由艺人按固定曲谱填词歌唱。在18世纪到19世纪有“卡沃”咏唱社,涌现诸多优秀咏唱诗人,《国际歌》的词作者欧仁·鲍狄埃便为其一。近代,传统歌曲演变为流行曲,受众越来越广泛,走上消费娱乐之道,与传统咏唱歌曲必须遵守一定的诗词格律有所不同,分为大众歌曲、民间歌谣、儿童歌曲以及饮酒歌等类型,不一而足。
现今巴黎的主要歌厅“奥林匹亚”是法国和国外来法巡演当红歌星必经的音乐殿堂,另有“狂放牧女”、“鸣蝉”、“阿波罗”、“巴达克朗”和“阿尔汗布拉”。至于规模较小的咖啡音乐厅则在各区星罗棋布,常客甚众,为塞纳河畔的夜生活添彩增辉。
追根溯源,蒙马特尔不愧为巴黎咏唱歌曲的摇篮,也是此次展览的起始。首先映入观众眼帘的是被誉为“法国现代歌曲之父”的阿里斯蒂德·勃鲁昂(1851-1925),杜鲁兹·罗特莱克为他绘的肖像遍布巴黎各家报亭和圣米歇尔大道的旧书摊,特别出现在陈旧明信片上,他被视为巴黎歌坛的泰斗、蒙马特尔自由公社的精神象征,他早年相继在高地上的“黑猫”、“芦笛”等多处歌厅演唱,蜚声整个巴黎。作为咏唱诗人,他的歌曲语言淳朴,甚至采用巴黎土语。《去维莱特》《去梅尼勒蒙坦》《白玫瑰》等反映巴黎城郊底层民众日常生活的歌曲,被收进《街巷》《歌曲与独白》《大路上》等几部歌集里。《巴黎文化周报》记者评说展览厅里勃鲁昂的形象道:“他风趣幽默,气质独特,唱出了巴黎和巴黎人的新歌。他的歌词包含强烈的社会内容和斗争性,涉及民众的贫困和生活艰辛,令人感动,赢得很大威望。”
在《法国社会革命歌曲集锦》里,他创作的《卡奴》追述1831年岁末里昂红十字岗丝织工人起义,惨遭奥尔朗公爵和苏尔特元帅血腥镇压的历史,发出“劳动而生,战斗而死”的激昂召唤,人们似乎听到被剥削者反抗的雷鸣。勃鲁昂的生涯显示了咏唱诗人的社会天职,在而今的流行歌曲中几乎已丧失殆尽。
自20世纪30年代至50年代起,随着法国中产阶级的出现,巴黎歌曲的内容与风格显著改变。歌厅节目再不表达贫困民众心声,而转向对巴黎的热情,开辟起娱乐市民的前景。一代新歌手如莫里斯·舍瓦里埃、查理·特莱奈、路易·玛里亚诺等陆续登上歌坛,咏唱巴黎的歌曲融入电影,还有的作为风笛舞会和彼卡尔广场放浪场景的伴音。凡有巴黎声韵的歌舞表演都会吸引大批观众,当时最火的是“黑珍珠”女歌星约瑟芬·巴盖尔,她唱遍巴黎的叠句“我有两个最爱,我的故乡和巴黎”,将花都升华到了法国人精神恋爱的顶峰。可与巴盖尔媲美的是艾迪特·皮亚芙,被誉为法国歌坛“最灿烂的星辰”。皮亚芙出身贫寒,在街巷唱起,后被有识者相中进入歌舞厅出道,应邀在电台录制唱片,短短几年就红极一时。她自编自唱的名曲《玫瑰人生》流露出天生的纯真爱情和对光明的崇仰。然而,皮亚芙未能逃脱残酷的生活厄运,最后被病魔夺走生命,给人间留下了神秘的传说;有获好莱坞奥斯卡金奖的传记影片《玫瑰人生》为证。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