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行,“打戏”有“打戏”的规矩,演员不打脸,这是万万要记住的。“打戏”常使一根藤杆子,藤杆子伤皮不伤骨。打手掌、打大腿、打屁股,被打不能反抗,越是反抗,越是打得重。“打戏”不能打戏装。演员上台,里面穿一身白色细布衣衫,叫做水衣子、水裤子,脚踩彩鞋,外穿符合角色的戏装。要挨打,必须得先把戏装脱掉放好,再趴到箱子上乖乖挨打。“打戏”打坏更打好,谁的演出要是出了岔子,下来得挨一顿;谁要是演得观众叫了好,下来打得更狠。这顿打是怕你骄傲,梨园行叫怕你“头大”。越是好苗子,越是挨打多。
打来打去,其实只为一件事,学好戏,练好“唱做念打,手眼身法步”。这九个字,没少折腾王玉珍。
唱,由师傅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比如唱王宝钏三字,王字要悠悠地念出来,一转三个调,不能有一丝差错。
做,基本上是哑语,用动作表达感情。
念为念白,演员必须气息悠长,方能一口气练下来。为着一口好念白,王玉珍天天早上冲着墙喊嗓子。冬天时,墙上能聚一圈水汽。水汽不能散,散了就说明气息太散。
打是拿枪拿刀,女孩子也得练。“枪要看手,刀要看肘”,样儿得学得十足。晋剧里的角色,使剑的少,能拿剑的都是重要人物,比如说薛仁贵、岳飞等等。
当戏剧演员,为练“手眼身法步”,腰腿是基本功,腰腿练好功夫才能扎实。练腿是在门栓上面系一根麻绳,然后把腿吊在上面,一吊一个钟头。练腰,要做“元宝顶”。就是向后下腰,下到手能握住脚后跟,一练又是一个钟头。再练“耗山膀”,左右肩膀各放一木碗水,作定一个姿势,碗不能掉下来。这些功夫,纵然是王玉珍身轻骨软,也时常酸痛难忍。更加上师傅们时刻“打戏”,身上简直没有一块好肉。梨园行吃的就是这碗饭,受的也是这份罪。不过,上面这些,远远没有练眼难受。
戏剧演员上台眼神灵活,时刻眼波流转,便是练出来的。每到晚上,邱家屋子里并不点灯,只点一支香火,几个孩子便盯着香头儿练眼。左转、右转、上下转,时不时来个对眼。一晚上练下来,两只眼睛酸胀难忍,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抠出来。
王玉珍最喜欢的,还是学步。戏剧演员鞋头上有鞋穗子,每走一步,这鞋穗子都得甩起来,落地时成为菊花的造型,若是偏作一旁,便是这“步”没学好。更得步步注意鞋子的方向,万不能让鞋底子对了观众,那可是对观众的大不敬。所谓“高台教化”就是指这个,戏剧舞台就得教人行得端、走得正,力求完美表达。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