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那时开始,“邹老师”这个称呼传遍了几乎整个威海,几乎所有的人提起他,都会说“哎呀,邹老师真是太好了!”,人们习惯用“老师”表达对他的敬意,反而“邹树君”这个名字渐渐被人们遗忘。
从1973年到2006年,邹树君的工作变动了几次,但无论干什么工作,5月23日这一天,他一定会站在歌咏会的舞台上——即使在2000年后他身患癌症的情况下也不例外。
火热的群众歌咏活动让邹树君激情迸发,也让威海的基层群众受益匪浅。威海市启明合唱团的杨世华回忆说,抗击非典,邹老师带领她们唱《爱在天地间》、《我用歌声谢谢您》、《生命永不言败》;党的生日,唱《唱支山歌给党听》、《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唱《在太行山上》、《游击队之歌》……邹老师教她们唱的歌都是歌颂时代、歌颂祖国、健康向上的,每天唱着这样的歌儿,工作生活起来都觉得特别有劲儿!30年来,威海的群众歌咏水平也日益提高,引起了有关方面的重视,并顺利获得了“全国歌咏之乡”的称号。
2003年,中国音乐家协会的领导同志看了威海的“歌咏之乡”申报材料,感慨地说:没有想到,在一个滨海小城,在社会大变革的年代,一项群众性的歌咏活动能够历经30多年而不衰,“歌咏之乡”的称号他们当之无愧。
举行“全国歌咏之乡”授牌仪式那天,中国音协主席傅庚辰来到威海。当着众多音乐家的面,他拉着邹树君的手说:“谁说高等音乐学府的高才生到基层没有作为?就看你肯不肯做,只要肯做,就会有为。你就是很好的典型。谢谢你对中国音乐事业的付出,是你让‘歌咏之乡’歌如潮。”
2006年5月23日,邹树君最后一次走上“5·23”歌咏会的指挥台。在这之前,邹树君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90多公斤的体重已经降到不足60公斤。躺在病床上,邹树君心里还在琢磨参加“5·23”歌咏会的合唱团该唱什么歌。定下歌曲后,他又开始背谱子,随后再叫合唱团的骨干到医院来演唱给他听。一旦哪个声部、音符不对,马上纠正。歌咏会那天,熟悉情况的人都想,今年的歌咏会,可能见不到邹老师了。而这时的邹树君在想,这样的歌咏盛会,自己今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参加了,他要再见一见他的观众,他要再看一看他熟悉的舞台。邹树君让他的同事在他指挥的曲目演出前5分钟把他接到后台。大幕拉开了,人们看到他们的邹老师又一次站到了指挥台上。当他走下指挥台,面向观众谢幕时,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许多人眼里噙着热泪,用掌声向他表达内心的敬意!
30多年来,威海每年的“5·23”歌咏会,邹树君都是主要策划者。演唱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邹树君的满头青丝渐渐变成了缕缕白发。30多年的斗转星移,邹树君一直站在“5·23”歌咏会的指挥台上,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当年和邹树君一起毕业的中国音乐学院的学生中很多已经成名成家。而邹树君一生没能谱写过一部成名的音乐作品,甚至很多威海当地人都不知道“邹树君”这个名字。他只是用一生兢兢业业地做了一件事,他把这件事当做自己责无旁贷的责任;他也只是用一生认认真真地书写了一部作品,他把这部作品打磨得越来越精致,越来越富有生命力。
“这30年,我在专业上没有做出让老师满意的成绩,我只是用了30年时间来推动我们家乡的群众歌咏活动,现在我的家乡已经被中国音乐家协会授予‘全国歌咏之乡’称号。”2004年,邹树君在母校中国音乐学院四十华诞“生日”庆典上如是说。
“也许有人觉得得个‘歌咏之乡’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对于邹老师来说,那是对他最大的安慰!因为在威海人民群众的心中,‘歌咏之乡’是乐中‘极品’,是邹树君老师的传世力作,是邹树君老师最好的作品。”邹树君的学生、著名作曲家戚建波这样评价。
是的,邹树君没有作品,但谁又能说邹树君不是一个音乐家?
“邹老师”走了,他手持指挥棒的身影深深地留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他走了,他的歌声依然回荡在他到过的每一处地方;他走了,一年一度的“5·23”群众歌咏活动,威海人民总会想起他!
邹树君并不是一个职业音乐教师,但他教学的触角伸展到了各个层面,他的学生遍布威海城乡。
毕少军急忙开车赶往医院。凌晨,宽阔的道路上车不多,毕少军的心在颤抖,手在颤抖。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打开了车载电台。
菲利克斯·门德尔松《乘着歌声的翅膀》的清畅旋律让毕少军泪流满面。这一定是天意的安排,我亲爱的老师!你用歌声带给我们无限的快乐,现在你一定是乘着歌声的翅膀去了天堂。
其布厄,是傈僳族弹拨弦鸣乐器。傈僳语“其”是弦子,“布厄”为傈果,意即圆筒形的弦子。又...